系统本源空间内,薇薇安的怒火如同实质的冰风暴,与悬浮的光点结构体散发出的、因被“噪音”污染而变得躁动不安的规则力量混合在一起,形成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她那冰冷的全息影像死死锁定陆川,规则层面的杀意几乎要凝结成冰锥。
“亵渎者!你们的愚蠢行为已触犯终极禁忌!此处乃秩序圣殿,岂容尔等污秽混沌沾染!”她的声音不再保持平日的冷静,带着一丝被逼到绝境的尖利。
面对这滔天威势,陆川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他不仅没后退,反而上前几步,一屁股坐在了由规则雾气凝结的、类似台阶的地面上,还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大概是伯纳德私藏的)皱巴巴的韭菜盒子,啃了一口。
“薇薇安主任,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嘛。”他嚼着韭菜盒子,含糊不清地说,语气活像在菜市场跟人讨价还价,“你看,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儿,也算是客人。你这当主人的,连杯茶都没有,上来就喊打喊杀,传出去多影响金橡树的声誉?再说了,你这‘秩序圣殿’,刚才不也被我们一首歌就给唱开门了?这说明啥?说明你这秩序,它不接地气啊!不够‘圆润’!”
这番市井无赖般的说辞,配合着韭菜盒子的浓郁气味,在这庄严肃穆(原本)的本源空间里显得格外刺眼。薇薇安的影像一阵波动,显然被这种完全超乎她理解范围的应对方式给噎住了。她赖以生存的规则、逻辑、权限,在陆川这种“滚刀肉”式的胡搅蛮缠面前,仿佛一拳打进了棉花里。
∫符号的光轨有样学样,不再试图攻击或防御,而是开始模拟菜市场里各种嘈杂的声音——鸡叫、鱼贩吆喝、大妈砍价、小孩哭闹……混合成一股更加庞大的“生活流噪音”,冲刷着这个纯粹规则的空间。老壶的蒸汽也不再追求时间紊乱,而是模拟起开水煮沸、饭菜飘香的生活气息。伯纳德更是干脆,一屁股坐在陆川旁边,掏出个蒜头剥了起来,浓烈的蒜味加入战团。
本源空间的光点结构体旋转速度明显变慢了,似乎也在“观察”这前所未见的场面。极致的秩序,遭遇了极致的、鲜活的、混乱的“人间烟火”。
“你……你们这群……无赖!”薇薇安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试图调动空间规则进行压制。几道冰冷的规则锁链凭空出现,射向陆川。
陆川不躲不闪,反而拿起吃剩的半个韭菜盒子,对着锁链晃了晃:“主任,你看这韭菜,新鲜不?三块钱一斤我买的,你看这馅儿,多实在!你说你们搞那些虚头巴脑的金融衍生品,有这个实在吗?”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几道规则锁链在接触到韭菜盒子散发出的、混合了食物香气和陆川“讨价还价”意念的微弱场域时,竟然微微一滞,变得有些虚幻起来,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非规则目标”。
薇薇安目瞪口呆。她意识到,在这个本源空间,规则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其运作基础是“识别”和“定义”。而陆川团队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故意模糊和混淆这种“定义”。他们不按任何已知的规则出牌,他们把自己变成了一种无法被规则准确描述的“现象”——一种“菜市场量子纠缠态”!
“主任啊,”陆川趁热打铁,继续用唠家常的语气说着,“咱们聊聊呗。你说你守着这么个大宝贝(指光点结构体),图啥呢?就为了那个‘永恒计划’?消除所有不确定性?那多没劲啊!你看菜市场,要是明码标价,不准砍价,那还叫菜市场吗?那叫监狱食堂!金融市场的魅力,不就是因为有无穷的可能性,有惊喜也有惊吓吗?你非要把活水变成死水,这不就跟把活鱼做成标本一样,看着是那个东西,其实魂儿没了!”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让∫符号将这段充满“市井哲学”的意念,混合着菜市场噪音,持续不断地“灌输”给那个光点结构体。这不是攻击,而是“讲道理”,用一种系统可能从未“听”过的、最底层的生存逻辑来讲道理。
光点结构体的波动变得更加明显了,一些光点甚至开始脱离原有轨迹,如同好奇的萤火虫般向陆川这边飘来。薇薇安惊恐地发现,她对本源空间的掌控力正在下降!
“住口!休要妖言惑众!”她尖叫着,调动更强大的力量,整个空间开始震动,雾气翻涌,似乎要强行将陆川等人排斥出去。
“急了,你看,她急了!”陆川对伯纳德喊道,仿佛在看戏,“这说明咱们说到点子上了!∫,老壶,加把劲!把咱们在曼谷看到的、那些被‘秩序’牺牲掉的普通人的绝望,把那些因为金融风暴而破碎的家庭的‘烟火气’,都给她演出来!”
∫符号的光轨立刻开始投射出一些模糊但充满情感的景象碎片——曼谷废墟中哭泣的面孔、破碎的家庭照片、失业者茫然的眼神……老壶的蒸汽则带上了那些地方残留的、混合着汗水、灰尘和食物味道的复杂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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