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查郑铭的行动轨迹。”我说,“最近三个月的通话、行车、出入记录。重点比对实验室行动前四十八小时,他有没有异常接触或外出。尤其是那天晚上,他本该在家,但行车记录显示,他的车在晚九点驶入市局后巷,停了十三分钟。”
老刑警摇头:“太直接。他要是真有问题,肯定早就清痕迹。行车记录能伪造,通话能屏蔽,出入登记也能补录。”
“所以他不会想到我们查得这么快。”我看向他,目光坚定,“我们现在动手,就是在抢时间。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而且——”我顿了顿,“他不知道我们拿到了赵勇的录音。”
便衣男人沉默几秒,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终于点头:“可以试。”
“还有。”我转向李悦,“你带人追IP跳转路径。三层跳转,最后指向内网,说明有人技术掩护。但跳转服务器有日志,只要找到源头,就能确认是谁远程操控实验室系统。特别是第一跳的出口IP,必须锁定。”
李悦点头:“我马上安排,用离线抓包工具,绕过主路由。”
“所有数据调取,必须用隔离终端。”我补充,“不能走主服务器,防止信息泄露。一旦有人监控数据流向,立刻暴露。物理隔离,手动拷贝,不联网传输。”
大队长翻开本子,笔尖在纸上划动:“任务分工——李悦负责技术溯源,调取IP日志和系统访问记录;陈昭协调调取郑铭的通讯与行程备案;其余人员配合数据比对,重点筛查异常接触对象。”
纪委提醒:“如果真涉及高层,每一步都可能被反向监控。你们得确保操作不留痕迹。任何数据调取,必须双人见证,全程录像,但录像不存档,只做即时核对。”
“明白。”我说,“所有操作由李悦组的技术员执行,用离线设备,不联网传输。数据拷贝用U盘,不走内网。每一步完成后,立即销毁临时文件。”
便衣男人站起身,风衣下摆轻轻晃动。他环视一圈,声音低沉却清晰:
“从现在起,专案组内部实行封口令。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对外提‘郑铭’这个名字。所有讨论只在会议室,文件统一编号加密,纸质件不外带。通讯用专用加密频道,手机交技术组统一保管。”
大家陆续起身,收拾东西。脚步踩在地毯上,闷闷的,像压抑的鼓点。
李悦走过来,把药片推到我手边:“你得吃。”
“待会儿。”我低头整理文件,把录音笔塞进抽屉最里层,锁好。
她没走,站了几秒,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才离开。那眼神里有担心,有提醒,也有信任。
门关上后,屋里只剩我一个人。
大队长和便衣男人最后走的,临走前看了我一眼,没说话。那眼神像在说:撑住。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按着太阳穴,缓了缓。头还是疼,但比刚才轻了些。窗外天色已暗,玻璃映出我模糊的影子——憔悴,但没认输。
我打开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写下三个词:
郑铭、HYK-9371、192.168.30.144。
笔尖顿了顿,我在下面划了一道线,像是划出一条底线。
然后翻到下一页,开始列时间线:郑铭最近三个月的公开行程、实验室行动前三天的值班记录、后勤终端使用日志。
写到一半,我停下。
抽屉拉开,我把录音笔拿出来,按下回放。
赵勇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知道我们会走排污通道。”
我盯着波形图,忽然发现一件事——录音里,除了他的声音,还有一段极短的背景音,像是金属摩擦的轻响,像是门轴转动。非常细微,几乎被呼吸声盖住。
我放大那段波形,反复听了三遍。
那声音,和警局后门的铁门,很像。
警局后门在档案科西侧,平时很少开,只有后勤车进出时才用。那扇门年久失修,门轴生锈,每次开合都会发出“吱——呀”的一声,短促又刺耳,像某种警告。
而赵勇,是在地下二层的通风管里录的音。
通风管离后门至少五十米,中间还隔着设备间和配电房。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听到那扇门的声音。
除非——
那扇门,当时就在他附近。
我坐直身体,手指慢慢收紧。
后门铁轴的吱呀声,只有熟悉的人才会注意。而赵勇是在通风管里录的音。
那扇门,不该出现在那里。
除非,有人从后门进了地下通道,提前布置了监控或陷阱。
我猛地翻开笔记本,找到行动当天的部署图。我们是从东侧主通道进的,而通风管出口,正好靠近后门区域。
如果有人从后门潜入,在我们行动前布控,就能解释为什么守卫路线被精准调整,为什么监控会被删。
而能调动后勤终端权限、掌握后门通行密钥的,只有少数几个人。
郑铭,是其中之一。
我迅速调出市局权限表,手指滑动屏幕。后勤档案科的备用终端需要三级以上权限才能登录,还得用物理密钥认证。但记录显示,当晚登录没用密钥,而是通过通用账户“admin_backup”直接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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