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声音细若蚊蚋。
“那是他们老一辈的想法。”
段誉温柔地笑了笑，缓缓伸出手，想要替她拭去眼泪。
钟灵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但最终没有躲开。
“在我看来，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规矩，而是心。”
“是我这颗心，向着你。”
“也是你这颗心，向着我。”
段誉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她。
“灵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钟灵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
她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段誉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段誉轻笑一声，凑近了一些。
“那为什么，在山洞里，你会舍身替我吸毒？”
“为什么，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会下意识地挡在我面前？”
“为什么，刚刚……你嘴里喊的，是我的名字？”
一连串的追问，像一记记重锤，敲在钟灵的心坎上。
她彻底慌了神，脑子里一片空白。
是啊……为什么？
“傻丫头。”
段誉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因为，在你心里，早就已经有我了。”
“这就叫，喜欢。”
“在我们那个地方，管这个叫‘谈恋爱’。”
“谈恋爱？”
钟灵茫然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对，就是两个人互相喜欢，然后决定一辈子在一起，男的要叫女的‘媳妇’，女的要叫男的‘老公’。”
段誉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释着现代的爱情观。
钟灵听得呆住了。
这……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确信的颤抖。
“当然是真的。”
段誉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
“所以，灵儿，你愿意……做我的媳妇吗？”
“做我段誉，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用心去疼，用心去爱的媳妇？”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钟灵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看着段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看着他眼中那化不开的温柔和宠溺，所有的委屈、害怕和茫然，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和……幸福。
她，好像……真的不亏。
少女的脸颊上，飞起两朵醉人的红霞。
她蚊子哼哼似的，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却已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回答。
段誉笑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少女拥入怀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无比珍视的吻。
“乖，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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