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撕裂了堡垒的宁静，红色的警示灯在走廊里疯狂旋转，将每个人的脸映照得如同鬼魅。高远身后的特遣队员明显分成了两派——一半人举枪对准褚修远团队，另一半则将武器转向了自己的同伴。
“放下武器！”高远的声音在警报声中依然清晰，“赵铁峰的命令已经过时了。”
一名年轻特遣队员的枪口微微颤抖：“队长，你这是叛变！”
“叛变？”高远冷笑，“到底是谁在背叛守夜人的初衷？”
褚修远能感觉到两股能量在走廊里激烈碰撞。高远体内的能量流动稳定而纯粹，而对面那些特遣队员的能量场中混杂着与陈锐体内相同的异常频率。
铅盒里的信标突然发出规律的脉冲，像是心脏在跳动。褚修远低头看了一眼，能量感知顺着脉冲的方向延伸，穿透层层金属墙壁，直达堡垒最深处。
那里有个东西在回应信标的呼唤。
“跟我来。”褚修远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顿了一瞬。
夏侯薇第一个反应过来，手中的能量刃已经出鞘：“方向？”
“地下。”褚修远指向走廊尽头，“信标在指引方向。”
高远迅速做出决断：“我的人掩护你们，但时间不多。赵铁峰的主力部队三分钟内就会到达。”
走廊另一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能量武器的充能声越来越近。宇文杰从工具包掏出几个圆盘状装置扔向地面：“声波干扰，能争取三十秒。”
圆盘落地后发出刺耳的高频噪音，对面的特遣队员下意识捂住耳朵。澹台月趁机射出几支抑制剂飞镖，精准命中两名敌人的颈部。
“走！”高远带头冲向走廊尽头，手中的检测仪已经调整为能量扫描模式，“前方左转，避开主通道。”
褚修远一边奔跑一边维持着能量感知。堡垒的结构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山体内部的金属框架如同骨架，而能量流动就是血液。那些异常信号像是血管中的血栓，阻塞了正常的能量循环。
信标的脉冲越来越强烈，铅盒表面已经开始发烫。转过第三个弯时，褚修远突然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他伸手触摸冰冷的金属墙壁。
表面看起来与其他墙面毫无区别，但能量感知告诉他，这后面是空的。更准确地说，这后面有一个巨大的能量源，频率与信标完全一致。
宇文杰上前用扫描仪检测墙面：“没有接缝，没有控制面板，怎么进去？”
褚修远将手掌完全贴在墙面上，守夜人能量从掌心缓缓流出。银白色的光芒如同水流般渗入金属，墙面开始发出微弱的光晕。
“需要守夜人能量签名。”褚修远闭上眼睛，全力调动体内的能量储备。
墙面的光晕越来越亮，最终形成一个复杂的符号——与信标上的眼睛状标记完全相同。金属墙面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向下延伸的阶梯。
高远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传说居然是真的...守夜人的冰封秘库。”
阶梯下方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声，空气中飘来一股陈年灰尘与能量晶体混合的特殊气味。褚修远能感觉到那个呼唤信标的东西就在下面，近在咫尺。
“来不及了！”夏侯薇突然喊道，走廊尽头已经出现赵铁峰部队的身影。
高远果断下令：“你们进去，我的人守住入口。”
褚修远犹豫了一瞬。高远和他的部下很可能因此丧命，而他对这些人的信任还远远不够。
“这是唯一的选择。”高远看穿了他的顾虑，“守夜人的遗产不能落在赵铁峰手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能量武器开火的声音已经响起。褚修远点头，带领团队冲下阶梯。
金属墙面在他们身后迅速闭合，将外面的战斗声隔绝。阶梯很长，旋转着向下延伸，墙壁上逐渐出现发光的能量导管，为黑暗的空间提供微弱照明。
澹台月注意到墙壁上的符号：“这些是守夜人的医疗标记，看来这个设施比我们想象的更重要。”
阶梯尽头是一扇巨大的圆形金属门，门上刻满了复杂的能量回路。信标在褚修远手中剧烈震动，几乎要挣脱铅盒的束缚。
褚修远将手掌按在门中央的凹槽处。守夜人能量流入回路，整扇门瞬间亮起蓝光。机械锁具依次开启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门向内滑开，露出后面的空间。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控制中心。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显示着北极圈的地形图。地图上标注着数十个守夜人设施的位置，但大多数已经变成灰色。只有最北端的一个标记依然闪烁着强烈的蓝光——零号设施。
“终于...”宇文杰快步走到控制台前，“这里的设备比我们之前发现的都要先进。”
澹台月检查着墙边的医疗设备：“这些仪器能够检测并净化异界污染，看来守夜人早就对此有研究。”
夏侯薇则警惕地守在门口，手中的能量刃始终没有放下：“我们时间不多，赵铁峰的人迟早会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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