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首领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同时对抗我和维持这么多人的防护，你会被抽干的！”
褚修远没有回答。他能感觉到能量在快速消耗，珍珠色的光芒开始变得暗淡。但同时，平台上的幸存者身上的束缚明显减弱了。
“澹台月，现在！”他喊道，声音因为能量的过度消耗而嘶哑。
澹台月立刻明白他的意图，开始快速解除幸存者身上的束缚。一个，两个，十个...被解救的幸存者艰难地爬下平台，向洞穴边缘移动。
夏侯薇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那些变异守卫似乎因为能量的减弱而变得迟钝。
宇文杰趁机切断了更多的能量导管。每切断一根，旋涡的稳定性就下降一分。
“不！”新纪元首领发出愤怒的咆哮，“你破坏了神圣的仪式！”
暗红色的能量突然暴涨，如同海啸般向褚修远压来。与此同时，旋涡中的那个意识似乎被激怒了，一道比之前强大数倍的精神冲击直接撞向褚修远的意识。
双重攻击下，褚修远单膝跪地，珍珠色的护盾剧烈波动，几乎破碎。
“修远！”夏侯薇想冲过来帮忙，但被更多的变异守卫缠住。
宇文杰和澹台月也被突然增强的能量场压制，无法移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褚修远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他主动撤去了部分护盾，让那道精神冲击直接命中自己。
“你疯了吗？”新纪元首领震惊地看着他。
但下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图。
珍珠色的能量不是被击溃，而是顺着精神冲击的轨迹反向流动，直接注入了那个正在形成的通道中。
通道开始剧烈波动，暗红色的能量与珍珠色的能量在其中交织、冲突。那个正在降临的古老存在发出愤怒的咆哮——这一次，所有人都清晰地听到了那个声音。
“通道不稳定了！”宇文杰大喊，“但是修远，你的能量...”
褚修远能感觉到自己的能量正在被那个通道疯狂抽取。就像首领说的，他确实会被抽干。但与此同时，他也感知到了那个古老存在的本质——它不是纯粹的恶意，而是某种更加复杂、更加古老的存在。
新纪元首领显然也察觉到了通道的变化。他放弃了对褚修远的攻击，转而试图稳定那个通道。
“就是现在！”褚修远对同伴们喊道，“破坏所有能量导管！”
宇文杰和夏侯薇立刻行动起来。没有了首领的干扰，他们迅速切断了剩余的能量导管。澹台月则继续解救那些幸存者。
随着能量导管一根根断裂，平台的献祭功能彻底停止。旋涡开始收缩，通道变得极不稳定。
“不！不！”新纪元首领疯狂地试图维持通道，但已经太晚了。
通道在珍珠色能量的冲击下开始崩溃，那个古老存在的意识在发出一声充满复杂情绪的叹息后，彻底消失了。
洞穴中只剩下逐渐消散的暗红色能量，和那些被解救的幸存者微弱的哭泣声。
新纪元首领瘫坐在地上，兜帽滑落，露出一张苍老而疯狂的面容。
“你做了什么...”他喃喃自语，“你毁了一切...”
褚修远缓缓站起身，珍珠色的能量已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他能感觉到极度的虚弱，但同时也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看向那些被解救的幸存者，看向正在照顾他们的澹台月，看向正在检查能量导管的宇文杰，看向仍然保持警戒的夏侯薇。
几个月前，他可能会因为与这么多陌生人共处一室而感到不适。但现在，他只觉得——值得。
“我们成功了。”他对走过来的夏侯薇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夏侯薇扶住他几乎要倒下的身体，点了点头。
但就在这时，那个本该已经崩溃的通道突然又闪烁了一下。虽然很快再次消失，但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通道的另一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最后时刻通过了。
某种比之前更加隐蔽、更加危险的存在，可能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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