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还能支撑多久？”他问道。
“最多五分钟。”宇文杰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东侧炮台修复需要十五分钟，来不及了。”
褚修远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但又不确定新能力的极限在哪里。
“李锋，报告能量状态。”
“基地内部能量稳定，但外围防御系统的能量正在快速衰减。”李锋的声音有些紧张，“那些刚刚恢复的人...他们的情绪又开始波动了。”
恐惧是会传染的。褚修远能感觉到，随着外部威胁的逼近，基地内的恐慌情绪正在加剧，而这反过来又影响着他的状态。
他尝试着引导那些负面情绪，不是压制，而是转化。就像之前激活能量抑制装置时做的那样，寻找合适的频率。
一种温和的波动再次扩散开来。这次的效果比之前更加明显，恐慌情绪明显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的专注。
“不可思议。”澹台月低声道，“他们的心率都稳定下来了。”
但褚修远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这种精细的能量操控比任何战斗都要消耗精力。他感觉自己像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失去平衡。
基地大门处传来刺耳的金属撕裂声。
“他们突破了！”夏侯薇喊道，举枪对准通道尽头。
褚修远睁开眼睛。是时候测试新能力的另一面了。
他不再试图安抚内部的情绪，而是将感知完全聚焦于外部。新纪元士兵的能量特征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意识中——狂暴、有序，但缺乏灵活性。
“夏侯薇，左侧通道，三秒后开枪。”他突然说道。
夏侯薇没有犹豫，在褚修远数到三的瞬间扣动扳机。子弹穿过通道拐角，恰好击中一个正准备投掷能量手雷的士兵。
“右侧，第二扇门后，两人。”褚修远继续指挥。
这次是李锋出手，他的净化印记发出银光，形成一道能量屏障，挡住了从侧面袭来的能量束。
褚修远能感知到每一个敌人的位置，他们的意图，甚至他们能量武器的充能状态。这种感知不再是视觉或听觉，而是一种更加本质的理解。
但随着战斗的进行，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正在快速消耗。每一次预测，每一次指挥，都在抽取他的精力。
“不行了...”他扶着墙壁，感觉头晕目眩。
“修远？”夏侯薇注意到他的异常。
就在这一刻，外部的新纪元部队突然停止了攻击。
通讯器中传来宇文杰困惑的声音：“他们撤退了？为什么？”
褚修远强撑着继续感知。他能感觉到，那些新纪元士兵不是真的撤退，而是在重新组织。更重要的是，他感知到了一个熟悉而强大的能量特征正在接近。
陈启明。
不，不是陈启明本人。这个能量特征更加年轻，更加狂暴，但核心频率与陈启明如出一辙。
“他们不时撤退。”褚修远直起身，感受着那个快速接近的能量源，“是在给某人让路。”
样本库外，幸存的民众惊恐地后退。通道尽头，一个身影缓缓走来。他穿着新纪元的高级军官制服，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漠。
当他的目光与褚修远相遇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继承者。”年轻军官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终于见面了。”
褚修远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能量与陈启明同源，但更加不稳定，更加危险。
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对他的了解，远超过他对对方的了解。
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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