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褚修远打断他，“两个选择都是陷阱。”
他的珍珠色能量感知到更深层的信息。就像在便利店盘点时发现账目异常，他总是能注意到那些被忽略的细节。
“左边的通道需要团队全部成员的能量才能打开。”他分析道，“右边的牢笼一旦被触碰，就会触发自毁程序。”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确实是一个不可能的选择——要么放弃救援同伴，要么大家一起死。
陈启明的影像在空中缓缓旋转，暗红色的眼睛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但就在这时，马库斯站了出来。
“让我去右边。”他的声音很平静，“我用我的能量暂时稳定牢笼，你们趁机通过左边的门。”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夏侯薇这样的老兵，也不禁对这位刚刚获得自由的新成员刮目相看。
“你会死的。”澹台月提醒道，手中的医疗扫描仪显示着马库斯的生命体征。
马库斯笑了笑：“比起永远被控制，我宁愿选择有意义的死亡。”
这种决绝的态度，让其他新成员也纷纷站了出来。他们刚刚体验过自由的珍贵，更明白牺牲的价值。
褚修远看着这些不久前还是陌生人的同伴，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拒绝这种牺牲，选择更稳妥的方案。
但现在，他理解了另一种可能。
“不。”他说道，珍珠色能量开始以全新的方式流动，“我们都不需要牺牲。”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珍珠色能量同时涌向两个光门。它不是强行突破，而是像水流般渗透进每个能量节点，理解它们的结构，找到它们的本质。
“共情不是选择救谁，”褚修远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而是理解所有选择的本质。”
左边的光门开始变形，右边的牢笼开始消散。两个看似对立的选择，在珍珠色能量的调和下，显露出它们真实的样貌——它们本就是同一个系统的两个部分。
平台上的水晶发出耀眼的光芒，第三重考验的完成度瞬间达到100%。
“三重考验通过。”冰冷的电子音宣布，“意识备份清除协议完全解锁。”
陈启明的影像开始扭曲、崩解。暗红色的能量如同退潮般从大厅中消散。
“这不可能...”那个电子合成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恐惧，“你怎么可能...”
但他的话没有说完。珍珠色能量已经找到了意识备份的核心弱点，开始进行彻底的清除。
当最后一丝暗红色能量消失时，大厅恢复了平静。墙壁上的符文重新变得古朴而安静，只有中央平台上的水晶还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马库斯和他的同伴们难以置信地看着彼此。他们活下来了，而且没有付出任何牺牲的代价。
“你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年轻的新成员忍不住问道。
褚修远看着平台上的清除协议信息，轻轻摇头。就像在便利店值夜班时解决了一个复杂的库存问题，他并没有感到特别的兴奋，只是觉得理所当然。
“我只是理解了，”他说道，“真正的共情和牺牲，从来都不是二选一。”
平台上的水晶投射出完整的信息流。意识备份清除协议的所有细节都展现在他们面前，为彻底消灭陈启明的意识备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但就在团队准备研究这些信息时，褚修远的珍珠色能量感知到了更深层的东西。在清除协议的背后，还隐藏着另一个秘密——关于守夜人文明最终命运的记录。
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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