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将杨过的狂喜、后怕、深情与忐忑刻画得入木三分,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温度,顺着黄垒的视线,一点点钻进他的心里,让他不由得想起当年初读《神雕侠侣》时,看到这段情节的悸动——那种“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怅然,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狂喜,竟被这字迹精准地传递了出来。
可真正让黄垒心脏骤停、呼吸都几乎停滞的,不是这细腻到骨髓里的文字,而是纸上的字迹!
他的目光死死定格在那些笔画上,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指尖一遍遍摩挲着纸页上凸起的墨痕——这字迹,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只看了一眼,血液就瞬间涌上头顶!
那独特的运笔习惯,像是刻在他记忆里的烙印:“杨”字的左撇起笔时稍作停顿,墨色略浓,收笔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弯钩,像一片被风吹弯的柳叶;“过”字的走之底,起笔轻如鸿毛,行笔时力道渐稳,收笔时重重一顿,墨色饱满,像一条从山间缓缓流淌而下的小溪,流畅又有力;“龙”字的竖弯钩,弧度自然舒展,末端带着一点力道十足的顿笔,墨色深浓,像是龙尾扫过地面时留下的痕迹。还有那股力透纸背的劲道,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刻刀刻在纸上一般,墨色均匀,笔画饱满,既没有刻意的张扬,也没有过分的内敛,透着一股文人特有的风骨与沉稳。
这字迹,与他珍藏在书房抽屉里的那本《风华绝代》剧本上的亲笔签名,一模一样!
那年他刚入行不久,还是个跑龙套的小演员,有幸被选中参演陆砚辞编剧的《风华绝代》。杀青那天,剧组在摄影棚办了简单的庆功宴,陆砚辞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戴着一副细框眼镜,坐在角落安静地喝酒。他鼓起勇气上前要签名,陆砚辞没有丝毫架子,接过剧本,拿起钢笔,在扉页上写下“黄垒先生雅正 陆砚辞”几个字。当时他还特意盯着笔尖看了许久——那“砚”字的右半部分,“见”字的竖弯钩写得格外舒展,和此刻稿纸上“龙”字的笔法如出一辙。这些年,那本剧本他一直珍藏着,偶尔翻出来看看,那字迹早已刻进了他的记忆深处。
这字迹,也与白天在村小图书室里,那本泛黄的旧剧本扉页上的签名,完全吻合!
上午整理图书室时,他无意间翻到一本《小城故事》的旧剧本,扉页上的签名模糊不清,却依稀能看出“陆砚辞”三个字的轮廓。当时他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可还带着一丝不确定——毕竟时隔十年,字迹或许会有变化。可如今,亲眼看到这张手稿上的字迹,那熟悉的笔法、力道、风骨,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所有的怀疑都烟消云散!
黄垒拿着这张薄薄的稿纸,却觉得它重逾千斤,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连带着手臂都开始轻轻颤抖。他抬起头,目光望向书房那扇亮着灯的木格窗——窗纸上,清晰地映出陆砚辞伏案书写的背影:他微微低着头,背脊挺得笔直,手里握着笔,偶尔会停顿片刻,像是在思索措辞,而后笔尖再次落下,在纸页上沙沙作响。那背影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股沉静专注的气质,像极了当年在《风华绝代》片场,陆砚辞坐在监视器后看剧本的模样;陌生的是,这背影里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后的淡然,少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多了几分隐于乡野的平和。
夜风再次吹过,卷起黄垒额前的几缕头发,带着一丝凉意。他深吸了一口微凉的夜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却丝毫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激动与复杂。那些尘封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当年《风华绝代》剧组的欢声笑语,陆砚辞在片场为演员讲戏时的专注眼神,他耐心纠正自己台词节奏的模样;还有十年前,陆砚辞突然宣布隐退时,整个文娱圈的震动,媒体铺天盖地的猜测,粉丝在社交平台上的惋惜与不舍;这十年来,无数人在寻找他的踪迹,却始终杳无音信……
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了黄垒心底那句无声的感慨,带着一丝哽咽,带着几分释然:“十年了……陆先生,陆砚辞……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他握着那张稿纸,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些熟悉的字迹,眼眶竟有些微微发热。他没有立刻上前敲门,只是静静地站在院子里,望着窗纸上那道熟悉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有找到故人的欣喜,像久旱逢甘霖般的畅快;有对他隐退十年的好奇,想知道是什么让他放下了璀璨的事业,选择隐居乡野;更有对他如今淡泊生活的敬重,敬重他能在名利场之外,寻得一份属于自己的宁静。
而此刻,《归园田居》的直播画面,正牢牢锁定着黄垒手中的那张稿纸。虽然夜色朦胧,摄像头的夜视功能让画面带着一丝淡淡的绿色调,但纸上的字迹轮廓,还有黄垒那震惊到微微颤抖的神情,都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像炸开了锅一般,密密麻麻的评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滚动,几乎要将整个屏幕淹没,连带着直播画面都开始微微卡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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