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平复情绪,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咳嗽声:“陆老师,不瞒您说,这几年做音综,我们心里其实特别不好受。明明有那么多有实力的歌手,比如去年有个唱 jazz 的女生,唱功、编曲都特别好,却因为没有流量,连正片都没多少镜头;有些流量歌手,唱功明明不行,却靠着粉丝打投一路晋级,观众骂我们‘不尊重音乐’,我们也委屈,可资本要热度,平台要数据,我们夹在中间,根本没力气反抗。”
“这次我们是下了决心要改,跟平台谈了好几次,甚至不惜减少了三分之一的广告收入,就是想把‘人气投票’的占比降到10%,而且这10%只做参考,不影响最终晋级;我们还取消了‘资本推荐选手’的通道,所有选手要么是我们发掘的实力派,要么是观众投票选出来的,就是想让这个舞台只属于‘好音乐’。”
导演的声音里满是真诚,甚至带着点恳求:“陆老师,我们找您,真的不是为了蹭您的热度,是因为整个行业里,您是少数敢说真话、懂音乐、还守着初心的人。现在的音乐圈太浮躁了,我们需要一个像您这样的‘定海神针’来拨乱反正,需要有人告诉大家,音乐不是流量的附属品,不是话题的工具。您愿意来,《歌手》才有机会真正回归音乐本身,我们才有底气跟观众说‘我们在做真正的音乐节目’!”
陆砚辞坐在钢琴前,指尖轻轻拂过琴键上的木纹,冰凉的琴键透过指尖传来细微的触感。阳光从窗外漏进来,刚好落在墙面上那张《归乡》的乐谱上,把红铅笔写的“像村口老槐树叶的摇晃”照得格外清晰。
他想起二十岁时,在livehouse唱《归乡》的那个晚上。当时台下只有十几个观众,有个老奶奶坐在第一排,听到“村口老槐树还在等”时,悄悄抹了抹眼泪。那天晚上,他没有用任何炫技,只是安安静静地弹着吉他,唱着自己写的歌,却觉得比后来在万人体育馆开演唱会还要满足。
那时候他就想,要是能让更多人听到“有灵魂”的音乐,该多好。
“好,我接受。”陆砚辞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笃定,像终于找到了某个久违的目标。
挂了电话,工哥看着他脸上浅浅的笑意,忍不住问:“终于想通了?”
陆砚辞拿起桌上的铅笔,在“Am7和弦需更柔”的标注旁画了个小小的勾,笔尖划过纸面时,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他抬眼看向窗外,晨光已经渐渐变成了暖融融的午后阳光,落在工作室的地板上,像铺了一层金色的纱。
“不是想通了,”陆砚辞的眼底闪着光,像藏着星星,“是觉得——或许能借着这个舞台,让更多人记起,音乐本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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