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多久不重要,”木格望着远处的沙丘,“重要的是死了也能站着挡沙,像守井人一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煞气过胡杨林。”他突然吹起口哨,林子里的胡杨叶子纷纷作响,像是在应和他的话。
离开胡杨林时,木格骑着骆驼送了他们很远。老胡杨的断口处已长出新的枝丫,龙谷稻的稻穗在枝丫间摇晃,赤金色的光与胡杨的金黄叶子交织成一片,像给沙漠戴上了条华丽的项链。
“记住,北原的牧草怕旱,”木格的声音在风中越来越远,“把胡杨泪的水掺在种子里,能让根须扎得深!”
陈刚回头望,胡杨林在夕阳下变成了剪影,每棵树都像个沉默的守护者,树干上的龙谷稻根须泛着微光,与通脉井的金光连成一线,在沙漠里画出条平衡的轨迹。
西漠的风依然很大,却不再那么凛冽。陈刚打开羊皮袋,胡杨泪的水泛着淡淡的地脉光,里面的龙谷稻种已经开始膨胀,根须透过皮囊扎进沙漠,像在与这片土地告别。
天机轮在袖中转动,轮盘上的胡杨印记与之前的莲花、茶叶、稻穗印记连成一圈,像串在平衡之河上的念珠。陈刚知道,域劫的路还在继续,北原的牧草、东海的珊瑚、中州的古柏……还有许多通脉井等着他去唤醒。
但他心里很平静。胡杨的坚韧、沙漠的广袤、龙谷稻的顽强,这些都在告诉他,平衡从不是一帆风顺的事,就像沙漠里的胡杨,既要对抗干旱,又要接纳风沙,才能在绝境里活出自己的姿态。
青牛踏着流沙往前走,蹄子上沾着胡杨的汁液,在沙漠里留下串串带着光的脚印。陈刚摸出北原的地脉图,想象着草甸的样子——应该是无边无际的草原,牛羊在阳光下吃草,放牛郎的笛声在风中飘荡,通脉井就藏在最肥美的草地下,井水混着草香,滋养着每一寸土地。
下一站,北原草甸。那里有牧草的清甜,有牛羊的奶香,有放牛郎的歌声,还有一颗像西漠胡杨一样坚韧的守井人的心。而他,将带着胡杨的魂与龙谷稻的种子,在那片辽阔的草原上,种出属于北原的平衡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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