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在格栅上敲击,发出三短两长的节奏——那是矿场的紧急信号,意思是“有陷阱”。
张吒的心脏猛地一缩,突然发现引擎舱的管线排布不对劲,本该是能量循环系统的位置,多出了圈暗紫色的符号,像条隐蔽的毒蛇。
“是诱饵!”穿黑色军装的高层怒吼着扣动扳机,绿色的光束击碎最近的符号。
“这些杂碎把俘虏当活饵,引擎舱里装了影爆符!”
他的机械义肢突然弹出刀片,切断新兵的钢缆。
“快撤!这是个陷阱,五十年前他们就用这招,炸过我们的救援舱!”
运输舰的警报声突然凄厉地响起,暗紫色的符号在舱壁上疯狂蔓延,像岩浆流过矿道。
张吒的光刃,劈开缠住脚踝的管线,液态混沌能量溅在战靴上,发出刺鼻的白烟。
他看见那名矿工后裔突然咧嘴笑了,用尽全身力气撞向身边的能量管——
高压蒸汽瞬间喷涌,暂时冲散了符号阵的光芒,像五十年前矿难时,父亲用身体挡住坠落的钢梁,给他们争取逃生时间。
“星尘草炸弹!”
张吒的吼声在爆炸声中撕裂空气,将最后三枚菱形炸弹扔进通风管。
绿色的草叶在高温中迅速卷曲,引线的火花映着他沾满油污的脸,
“所有人往采矿平台撤退,白袍先生,开炮掩护!”
能量炮的光束在此时划破夜空,冰蓝色的光柱裹着星尘草碎片,精准地击中运输舰的舰桥。
白袍先生的黄铜罗盘,在炮座上疯狂旋转,指针最终折断在指向矿难遗址的方向。
他突然将剩下的星轨水晶碎片,全部塞进炮膛,爆炸声中,老人的长袍被气浪掀起,露出藏在里面的矿难救援勋章——
五十年前,这枚勋章的主人就是在碎星谷牺牲的。
雷纹豹群的吼声盖过了爆炸声。母豹金纹用身体护住坠落的新兵,独眼在火光中亮如寒星,金色的皮毛上沾满星尘草的汁液。
幼崽们的声波变成尖锐的警报,在峡谷中回荡,指引着幸存者的方向。
张吒的光刃劈开最后袭来的符号,银蓝色的光在暗紫色的能量中撕开缺口,像矿道里突然照进的光束。
当运输舰的残骸在星尘中燃烧时,张吒在采矿平台上清点人数。
新兵的护目镜已经碎裂,脸上划着血痕,却紧紧抱着从俘虏手中接过的星轨矿场标记——
那是块用旧矿道钢片打磨的徽章,背面刻着五十年前的日期。
穿黑色军装的高层正在给机械义肢更换能量块,金属表面的星尘草汁液已经烤干,留下暗绿色的印记,像枚光荣的勋章。
白袍先生的黄铜罗盘彻底停转了,指针断成两截,却依旧指着矿难遗址的方向。
他从引擎舱的废墟中捡起半张烧焦的矿难谈判记录,纸张边缘还沾着星尘草的灰烬:“至少我们救了三个俘虏。”
老人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将残页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袖中,
“他们说混沌教派在给永恒帝国运送活祭品,都是矿道里的幸存者后裔。”
汤惠萍的符文在头盔显示器上亮起,冰蓝色的光芒映着每个人的脸。
女孩的声音带着嘶哑,却努力保持平稳:“母豹们正在清理峡谷西侧的残敌,金纹受伤了,但还能战斗。”
“指挥中心监测到永恒帝国的先头部队在峡谷外围徘徊,他们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进来——这些家伙果然靠不住,见死不救的本事比谁都强。”
张吒望着燃烧的运输舰残骸,星尘草的火焰在暗紫色的浓烟中跳跃,像不灭的希望。
他的战靴上还沾着液态混沌能量的腐蚀痕迹,却在接触星尘草汁液后渐渐愈合,露出新的皮肉——
就像五十年前的矿道,无论被炸得多么残破,总能在废墟中长出新的生命。
突击队员们的身影在星尘中集结,绿色的汁液在他们的战甲上绘出斑驳的图案,像幅用勇气写成的地图。
新兵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块融化的星轨糖,糖纸已经被血污浸透,却依旧能看出雷纹豹的图案:“俘虏给我的,说这是暗河的孩子亲手做的。”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把糖块小心翼翼地分给每个人,“真甜。”
碎星谷的磁场还在干扰着通讯,远处永恒帝国的战舰轮廓在星尘中若隐若现。
张吒知道,这场突袭只是撕开了混沌教派的一道小口子,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那些被解救的俘虏说,永恒帝国正在矿难遗址建造更大的符号阵,要用十万矿工后裔的血激活。
但当他看着身边嚼着星轨糖的新兵,看着穿黑色军装的高层,用机械义肢帮白袍先生包扎伤口。
突然觉得五十年前父亲说的话是对的:“希望不是凭空掉下来的,是像星尘草这样,在石缝里也要扎根,在炮火里也要开花。”
星尘草的荧光,在众人的战靴下再次亮起,三分钟的时效已过,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永远点燃了。
运输舰的残骸还在燃烧,暗紫色的浓烟中,绿色的草叶在火舌中舒展,像在跳一曲重生的舞。
张吒握紧长剑,银蓝色的光刃在晨曦中亮起,照亮峡谷深处蜿蜒的矿道入口——
那里,五十年前的幸存者曾用星尘草标记过安全路线,如今,这条路线将指引他们走向新的战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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