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镜璃不解。
“晟王殿下府上过几日要办一场小宴,宴请几位文人清客,以书画会友。”芸娘语气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寻常小事,“殿下觉得,席间若能有一位才思敏捷、能即兴赋诗题字的红袖添香,方能尽兴。我推荐了你。”
萧镜璃的心脏骤然缩紧!晟王!又是他!而且这次,不再是听曲,而是更进一步的“书画会友”“红袖添香”!这几乎是将她置于更显眼,也更危险的位置!
“奴…奴才疏学浅,恐难当此任…”萧镜璃试图推拒。
“不必妄自菲薄。”芸娘打断她,目光锐利,“你的底子,我清楚。这支笔,和这纸,你拿去。这几日不必再做杂事,专心准备。届时,只需恰到好处地展露一二,不必过于抢眼,但也不能堕了教坊司的名头。明白吗?”
恰到好处?如何才算恰到好处?这其中的分寸,何其难以把握!
萧镜璃知道,这绝非简单的才艺展示。这是晟王的又一次试探,也是芸娘将她作为筹码的又一次推送。她无法拒绝。
“是…奴明白了。”她低声应下,接过那沉甸甸的锦盒。
“去吧。”芸娘挥挥手,重新拿起账册,仿佛刚才只是交代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萧镜璃退出书房,抱着那锦盒,只觉得有千斤重。回到住处,她打开那卷宣纸,仔细摩挲,脸色微微一变。
这纸…看似普通,实则质地极其细腻坚韧,绝非市面上流通的寻常宣纸,更像是宫内或极高门第才有的私造品。晟王借此,又在暗示什么?
她拿起那支紫毫笔,笔杆温润,触手生温。笔锋凝聚,显然出自大家之手。
厚赏之下,必有重求。
她坐在铺沿,看着这两样东西,白日听雪阁的惊心动魄,慕容渊痛楚的眼神,芸娘深不可测的吩咐,交织在一起,如同巨大的漩涡,将她越卷越深。
她仿佛成了一条被抛入惊涛的鱼,看似被浪头托起,实则身不由己,只能奋力摆动尾鳍,在无数暗流与窥伺中,艰难地寻找一丝喘息之机。
沉鳞之下,是更汹涌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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