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塔人袖袍挥动,阵法光芒将慕容渊和阿丑(萧镜璃)彻底吞没。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袭来,但与进入塔境时的狂暴撕扯不同,这次的感觉更像是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温柔地推送着,穿越无尽的流光。
当双脚再次踏上坚实的地面,刺目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耳边是熟悉的、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的寨中人语。
他们回来了!回到了星陨之门外,那座幽暗的石殿之中。
慕容渊踉跄一步,险些栽倒。塔内强行引动赤炎石本源的后遗症如同潮水般反噬,经脉如同被烙铁灼烧过,丹田处空空荡荡,却残留着一丝灼热刺痛的能量核心,让他浑身虚脱,连站立都极其困难。他强忍着剧痛,第一反应仍是紧紧抱住怀中昏迷不醒的阿丑。
阿丑背上的乌黑掌印触目惊心,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手中依旧死死攥着那枚布满裂纹、灵光黯淡的骨簪。
“出来了?”一个苍老而带着疲惫的声音响起。
慕容渊抬头,只见祭司婆婆正站在不远处,手持蛇形木杖,脸色比之前更加憔悴,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复杂情绪。她身侧,那名哑仆默默垂手而立。
“婆婆……”慕容渊声音沙哑得几乎无法辨认,“我们……成功了。塔内邪祟,已净化。”
祭司婆婆目光扫过慕容渊惨烈的伤势和昏迷的阿丑,尤其是阿丑背上那浓郁的邪气残留,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她快步上前,枯瘦的手指搭上阿丑的腕脉,又查看了她背上的伤势,眉头紧锁:“邪气侵体,伤及心脉……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她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更小的玉瓶,倒出一粒龙眼大小、散发着沁人心脾清香的碧绿色丹药,小心喂入阿丑口中。
“此乃‘碧凝丹’,可护住她心脉,暂缓邪毒蔓延。但根除……仍需时日和机缘。”祭司婆婆沉声道,又看向慕容渊,“你强行引动源火,经脉重创,能活着出来,亦是万幸。体内残留的至阳之气,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她示意哑仆帮忙,将两人扶到石殿偏室的石床上休息。慕容渊几乎是被拖过去的,一沾床榻,便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渊在剧烈的干渴和浑身散架般的疼痛中悠悠转醒。偏室内点着昏暗的油灯,窗外已是黑夜。他挣扎着侧头,看到阿丑就躺在他身边不远处,呼吸虽然微弱,却平稳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一丝极淡的血色,碧凝丹显然起了作用。祭司婆婆正坐在一旁闭目调息,哑仆不见踪影。
察觉到他的动静,祭司婆婆睁开眼,递过一碗清水:“醒了?喝点水。”
慕容渊艰难地撑起身子,接过水碗一饮而尽,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灼痛感。“婆婆,阿丑她……”
“暂时无性命之忧,但需静养。”祭司婆婆淡淡道,“你们在塔内三日,外界已天翻地覆。”
“三日?”慕容渊一惊,他感觉在塔内不过几个时辰。
“塔境之内,时光流速与外界不同。”祭司婆婆解释了一句,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你们净化邪祟之时,塔外异象惊天,赤光冲霄,整个南疆为之震动。隆卡寨主已率精锐封锁神女峰,对外宣称圣地显灵,举行大祭。但……”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寒意:“京中来的那位‘贵人’,也已被惊动。其麾下高手,连同被收买的苗寨叛逆,正在暗中搜寻你们的踪迹。隆卡……压力很大。”
慕容渊心一沉。果然,塔内的动静瞒不过外界。贵妃党羽的反应如此迅速,可见其对焚香塔的重视程度。
“石锋兄弟可有消息?”慕容渊急切问道,他始终挂念着这位忠心耿耿的部下。
祭司婆婆摇了摇头:“尚无确切消息。那日山魈巢穴附近只留下激烈打斗的痕迹和血迹,未见尸首。或许……尚有一线生机。”这话虽是安慰,但希望渺茫。
慕容渊沉默片刻,眼中闪过痛色,随即被更深的决绝取代。他看向祭司婆婆:“婆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血诏已现,邪祟已除,但真相尚未公之于众。”
祭司婆婆目光深邃地看着他:“血诏现世,塔境净化,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京中贵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取血诏,掩盖真相。你们现在伤势沉重,如同待宰羔羊,留在此地,迟早会被发现。”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我已安排妥当。明日黎明,哑仆会带你们从密道离开山寨,前往黑水河下游的一处隐秘苗医住所。那里有一位故人,或可暂时庇护你们,并为你们疗伤。至于之后的路……”
她转过身,看向慕容渊:“如何将血诏内容昭告天下,如何扳倒权奸,那是你们需要考虑的事。南疆,已非久留之地。”
慕容渊重重点头。他明白,祭司婆婆能护他们到此,已是仁至义尽。接下来的路,要靠他们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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