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结束了——”
结束了的声音不停响起，观众席上是无聊的结束，角斗场内是死里逃生的庆幸。
江奕云说道，“那个叫方屿舟的家伙挺不错。”
方灿吊儿郎当的说道，“你看中了那就带走，小家伙已经确定不会要他们了。”
语气里，全然把场下的驭诡者当成了货物。
尊重不存在的，或者说，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把台下的当回事。
纵然都是人类出身，实际上他们的本质早已不同，越往上等级越是明显。
低阶驭诡者还能凭借毅力来驾驭，中阶驭诡者努力一下还是可以成功，高阶驭诡者就需要一定运气。
S阶的顶级驭诡者不光需要运气，还需要气运眷顾，神魔阶更是需要榨干一个世界才能培养出的特殊存在。
有的神魔是法则的同伴，有的是合作者，有的是傀儡，他们眼中的世界早就和常人不同。
人性？
那是什么？
每一位神魔都杀人无数，林白也在短短的时间内毁掉了花城，就算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那些生命的死去依旧是他造成的。
可愧疚有吗？
没有。
由始至终林白对那些人没有丝毫愧疚，他对普通人的宽容仅仅是视而不见，自我的在乎自己喜欢的东西，自我的不去看。
看多了，心软了，只会有无尽的痛苦，所以林白选择视而不见。
“你们都不要，那我就把他收去裁判所。”江奕云随口定下了方屿舟的命运。
林白顺口问道，“他下面还有不少人，裁判所有位置容纳？”
江奕云叹息道，“角斗场结束后蓝星就会被起源融合，除掉等给你的，裁判所作为官方会自动获得剩下的二分之一。”
除掉我的？林白指了指自己，“我圈起来的领地需要扣掉？”
“这次裁判所可吃亏了。”方灿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裁判所那玩意，说好听点是官方，实际上起源进食的辅助组织。”
“正常情况下，裁判所分新世界的一半领地，剩下的三分之一作为世界能量被吞噬，三分之二散落在起源。
在世界融合前成为神魔，就能够圈起一部分领地，我们这样的算是合作者，和世界意识一样，后面晋升的神魔则是傀儡。”
想到当初圈地，到了一定范围后地契差点破碎，林白不由说道，“难怪我圈地时，明明还有余力却没办法圈起来更多。”
角斗场内的驭诡者们都没办法动弹，周围的法则自发向着他们身体聚集。
当驭诡者们容纳到了极限，起源意识就将人传送到了看台。
因为起源是有自我意识的，S阶都被传送到选中他们的神魔身边，尊严不存在的。
方灿瞄了眼气息不太稳定的方屿舟，继续和林白说话，丝毫没有理会对方的想法。
“能多圈点还是好的，你的领地以后能够源源不断的给你提供法则和能量，就算在宇宙出了意外，只要自我没问题，你可以通过领地复活。”
林白同样没有理会方屿舟，他是江奕云选择的商品，与自己无关？
他低声和方灿讨论，“能量、法则看样子人口还是需要发展起来。”
方屿舟推了推道具眼镜，选择默不作声。
新的世界，能够听到更多信息，对华夏发展方向更有好处。
方灿，“也可以去抢夺其他领土。”
“就像花城一样吗？”
“副本领土都是无主的，最多挂名在裁判所，所以抢夺前需要先把地契弄到手。”
方灿积极的分享经验，江奕云假装没听见他教林白挖墙脚的方法，方屿舟倒是把他们的谈话牢牢记住。
华夏自古以来都是经验，他只需要记下，参谋们会准备好所谓的自古以来。
作为农耕社会，田地是华夏人从生到死一直在乎的东西。
记下，必须记下。
“我这边的领地足够了。”林白一口拒绝，对管理兴趣缺缺，与其建造起源，不如摆弄他的梦境领域和镜中领域，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方灿附和，“也是，比起所谓的领土我们的领域用处更加大，你的领域在意识维度，对现实领土本就没有依赖。”
“你的依赖应该挺大的。”
“没办法，火可是现实的基础。”方灿叹了口气。
“江奕云你的遗忘领域是什么样子的？”林白没有避讳方屿舟，直接了当的问向另一边的人，他无法想象遗忘领域的样子。
方灿噗嗤笑出了声。
江奕云脸肉眼可见的僵硬。
林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有什么隐情？”
“他的领域根本没办法进入，连他自己也不行，凡是……哈哈哈……”方灿笑得很是猖狂，“凡是送进去的东西都会被遗忘，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损友，绝对的损友。
情绪一直淡定的江奕云，情绪失控一拳捶在方灿脑袋上，偌大的包在方灿脑袋上鼓起。
方灿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嚣张的狂笑，周围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感觉到他身上的法则，熟练的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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