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男儿有泪水往肚子里咽的性格。见到文玉和李文娟时,他依然是美男子的高雅姿态。只是肩头上扛个袋子,与其身份不太符合。李文娟说:“周将军带有浓香的味道是什么?”周武说:“路过一个卖烤肉的小贩。想起了我外公,便将其全部买下。以免他受冻。”文玉说:“周将军为人宽厚,欧阳飞云之福。今天是我们二人有福。是让我们也吃的对吧!”周武笑笑说:“二位漂亮妹妹若是要吃周武身上的肉,也不好意思拒绝的。何况这些。要么先尝尝再走。”文玉说:“吃过饭了。赶路吧!”一处拐角处,卫兵牵来马匹已经在等候。三人整理确认一下鞍鞒,飞马而去。
以往众人一同出城,就像放飞的笼鸟一样欢快。然而,此次三个人给人的印象是没精打采或者说是好像有什么意思。可能与这不受人欢迎的飞雪有关系。或者是另有原因。文玉问:“二位可有什么未了之事?”李文娟说:“可否允许讲真话?”文玉说:“什么时候限制了你的言论自由?什么时候要你说假话?”李文娟说:“两方都是牵挂。进退都可以。只是文三公子昨夜才对月姥发誓,今天就不见踪影了。”文玉说:“三哥很早就出门了。不知去向何方。也许……。”
文玉的话,点醒了李文娟。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说:“也许你哥为你而奔忙去了。文玉说:“道破天机还有什么意思?”周武说:“我听懂了二位的心事。你们是添不添花都十分漂亮的锦缎。而我是风雪之中又遇冰窖。”文玉问:“周大哥出什么状况了?”周武说:“我回去看外公外婆。可他们浪迹天涯了。让我怎么放心呢?”
听到周武的话,文玉看了周围说:“马上要出城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李文娟说:“老俩有什么事情吗?要不在京城平安度过晚年多好!”周武说:“是在庙会上外公摔倒双目失明了。”文玉叹道:“多么可敬的老人!他是不想拖累你。有线索吗?”周武说:“算了。人们常说,忠孝不能两全。也许有我的份。希望苍天保佑一双饱受苦难的老人。说罢,打马前行。却用衣袖擦拭流出的泪水。
文玉探出了二位的心理。却联想了自己的事。本来在姑娘心中十分庄重的不见不散之约,因为中途插进一个皇上的有意挑明,给人以木已成舟的感觉。所以,那个曾经给她感动的十里坡,她只想证实一下而已。
三人转过山口,雪停了。却是随后而至的西北风。茫茫雪路上脚印已相当稀少。突然,李文娟惊叫道:“哎!看那通向十里坡的路。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清扫过的路面。”文玉见状,下马将缰绳交给周武,向山上奔去。这时,路边雪沟中站起一队人。一边鼓掌一边高喊:“文姑娘加油!加油!”
文玉心里十分激动。不论什么原因或者什么人点化。作为准太子能如此用心地对待自己。作为女人已是相当满足了。因为有多人的注视。满怀雄心壮志的她迈出的每一步路都想具有特色。为了那些人心中的形象,她越想越多。心中的疑问就越多。她走了几步停下,转身之际已是居高临下了。
人群中有似曾相识的面孔。又都是体态矫健的年轻小伙子。文玉面带微笑说:“各位大哥哥。你们怎么到这里?干什么的?从哪里来的?”其中一位说话让文玉乐得面似芍药花。小伙子说:“文姑娘贵人多健忘。我们都是来自步将崖大本营的。追随你的石榴裙不成。将就那漂亮的披风也可以。”文玉说:“我从记忆中找到了你们。事情太突然,回头再说。我先去收拾那个大雪天让你们受累的家伙。”说罢,使出内力疾驰而去。
周武和李文娟看到这场面也倍感鼓舞。聪明的李文娟曾记得步将崖搅局时,就是他们这帮人。这时,文宏何时出现在身后,她却不曾感觉。文宏与周武握手被李文娟发现。两人走得很近。文宏不顾众人的目光,手扶着这个让他心动难受的未婚妻的肩头。看着远方没有说话。只有强烈的心跳让女孩子感受着。据说这就是恋人之间无声胜有声的肢体信号。
李文娟说:“你们搞得什么鬼?很想作舅官吗?”文娟话出口,被文宏用膝盖在身后肉多的地方顶一下。给她恰到好处的止痒效果。文宏说:“我们就是你们回京城调的援军。虽然人不多。个个却有以一挡百之功。”李文娟高兴了。她轻轻地地文宏说:“这么说,你要和我并肩作战了。”文宏说:“不只是并肩作战。面对面或者你在前面我在后面也可以。”
文宏是一个人人敬仰的武状元。见到女朋友讲这些超越现实可以联想的双关语。就像给李文娟的布满干柴的心田注入一个火星儿。其结果是可以想象的。
十里坡峻秀的山顶被将士们清扫一个空间。中间特意放一块儿石板。上面用雪花塑出三个字“爱妻号”。云飘飘站在石板前,他就像一位帝王在巡视脚下的万水千山。当发现文玉走近时,解下披风将石板盖上。他的心思是当文玉走近可能会拿衣服。然后触景生情。殊不知文姑娘已经感动了。却因为那十多里的漫漫长跑,当她站在云飘飘面前时,更多的是口中喷出的白雾。难道真的是喷云吐雾的上仙显灵了吗?
云飘飘伸开双臂说:“累坏了吧!”文玉慢慢地扶了云飘飘的手之后,两人相互拥抱。文玉说:“为了一句话,你就兴师动众。”云飘飘说:“你的话就是我的圣旨。我决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偌大的世界,你是我的唯一。答应作我的妻子好吗?以后,我即使作了帝王,妻子的称呼也不改变。”说罢,他拿起披风。上面用雪写的字融化了。变成了奇怪的书法。看着上面的三个字,文玉问:“为什么?”云飘飘说:“这茫茫雪原之中仅有一块儿可以让你坐下休息的地方。”文玉说:“谢谢你的好心。这时候坐那上面。我的宝贝可受不了。”说罢,双手捂在自己屁股上。云飘飘说:“我让它变热?”文玉止住说:“算啦!自己怎么干无所谓。你让别人劳累怎么可以?以后要懂得珍惜别人。你及格了。文玉什么时候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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