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晋文公薨,诸侯纷乱,楚复称王而不朝,郑复附楚;秦袭郑不得,秦晋战于殽;宋齐吴三国,伐鲁及东夷,三分其地,约以来年灭东莱,战乃止。
征东之战完毕,另说南楚事。闻楚国反复,宋襄公遣司寇墨翟,率上下俩军及门官部队,共战楚军。
墨翟嘱公子子御静守三关,以隔绝楚之南北。留徒兵部分,驻守方城;改车兵为骑军,疾驰唐地,监察楚国西北诸邑,以及国都动向,斥候往返,以寻时机。
其时郑国君主郑穆公,昔日曾仕于晋,侍晋文公甚恭。及公元前630年,晋秦伐郑,秦叛盟返,晋尚助其回国,立为太子。
已逐秦大夫杞子等三将,秦之袭郑,事泄漏反。郑国上下庆幸而防御松懈。
及闻秦晋战,以为秦必复仇于晋,而晋将无暇东顾;另近期制邑、祭、暴及垂陇四邑,相继割归晋属,郑愈加困顿,故今甫继位,逢晋文公薨,既盼复地,又期得楚盟而扩地,遂出军战宋,拟解三关而释楚北来。
司徒博彦留三仟人守棠溪,领门官柒仟,皆乘马,换工坊新出利剑宝弓,急袭长葛。时乐耳为长葛将,宋门官偷城而入,袭守军,擒其将,更其衣,易其帜,趁夜疾驰,速至新郑。胁乐耳而诈得其城,执其君而召回其军。郑军遂半途而返,不与楚盟。司徒博彦复遣使至制邑,通于晋将,请制邑之驻军,出兵新郑,共为威慑。
准备妥当,司徒博彦,拥郑穆公,召群臣朝议。待左右立,拜穆公而言道:“臣闻公曾奔晋,得仕晋至大夫,其间待晋文公甚谨,其爱幸君。”
“先年,文公原属意公为先导而攻郑,因公言父母之国而罢;后秦叛而文公以君为太子,方允郑和。所为者何?单祈公得位而晋郑世代友好也。”
“今文公方薨,公初登位,更弦易辙,叛晋而复楚。于公,置文公诸侯伯位而不顾;于私,弃文公扶立之恩而不亲,不知此举于忠义何?望公有以教臣及众卿。”
郑穆公闻言,开声应对:“郑,朕之父母之国也。昔日,不得见容于郑,故使晋。晋,朕之二乡也。得遇文公,尽展其才,睦于公卿,其日和合。”
“晋攻郑,朕不愿也;郑离晋,弗朕意也。然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兼得,取郑而弃晋也。此乃先公后私之举,上臣以为何?”
司徒博彦辩言:“如公所言,文公之情,私也,郑国之实,公也,以公胜私,可矣,臣亦以为是。然则晋者,襄王之诸侯伯也,继齐桓霸业,从尊王攘夷事。楚者,并称王于周室,蛮夷也。文公盟诸侯而惩楚,得其去王号而朝周,复中原之礼,周宗幸事也。今文公甫薨,而楚复叛,称王而不朝,复举蛮夷。公舍中原而就楚,弃家国而近贼,舍教化而从蛮夷,欲披发左衽乎?”
郑穆公驳曰:“上臣之理,正也。吾亦不敢或忘王室之恩。上臣之宋,得周之恩,以为尊客,隆以公爵,允以天子礼乐,奉商宗祀,无有他患。然自东迁起,百来年间,武王之封,丧而无祀者几何?郑卫蔡陈者,蕞尔国也,居晋楚间,旦夕祸福。早晚所虑者,祖宗大庙也。望上臣谅之。”
司徒博彦道:“臣幼时曾闻有村,名周家庄,周族自居,耕种为生,然村尾接山,虎常出没,不时伤人。敢问于公,若为族长,何以处置?”
郑穆公曰:“遣人巡察,虎至则鸣锣,聚众燃火以驱,恫吓而走,反复数次,应不再来。或集猎勇,村尾设陷,潜伏以待,捕而无虞。”
司徒博彦道:“公之举,然也。若族长不能主事,如何?”
郑穆公曰:“自当委以嫡长,聚众力而行。”
司徒博彦道:“如此吾明矣。今之楚,犹如虎也;王室,村之族长;各诸侯,皆为村民。今族长有恙,虎至,则以嫡长为率,聚众而抗之。所谓嫡长,前有桓公,后有文公。会盟伐楚,深入虎穴,终得降伏。而公此举,犹如纵虎出匣,开门揖盗也。今文公已薨,楚若复猖于中原,何人可制?万一不敬,加于王室,何人不蒙羞?公以一己之利而为虎作伥,此为奸邪也,不配为君。”
时有公子坚,位大臣列,见穆公迫,挺身而出,言曰:“上臣之言,谬矣。郑者,首当其冲,村落围障。齐晋者,村落嫡长,居中而息。帅众抗楚,战不及己身,祸不及宗祠。楚者,伤人之虎,繁饲生养,啸傲山林,不知其踪,更不能绝。伺机往复,伤人而遁,偶能捕之,不除其根,往来报复,为祸愈烈。”
“故郑蔡陈,日日遭凌,物毁人伤,宗卿不宁于朝,庶民嚎啕于野。所谓族首,及于嫡长,居中而无切身之痛。强则抗楚一时,弱则独善其身,何人察我郑之痛楚?何人可责我郑之反复?但为村人,何以参差若此?请上臣有以教我。”
司徒博彦,问而后识其人,言曰:“公子大贤,博彦敬重。然所谓国者,周为车毂,诸侯辐条,共以为车,拓土封疆,安国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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