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服君赵奢大惊,驳曰:“此万万不可。其壹,占卜之事,如何做准,天意若违,弄巧成拙,悔之晚矣。其贰,尔入虎狼之秦,生死之危,操于人手,有所闪失,悔之不及,不可不可。”
司徒博彦笑曰:“家翁勿慌,邀太后监察占卜之事与吾随平原君赴秦一行,贰者合于一处,料筮史官必能遂人心愿。至于赴秦之事。吾,小儿也,不见于宫廷,不识于王侯公卿,何人瞩目,无患也。家翁勿忧。贰者合壹,此事必成。”
马服君赵奢摇头,只是不应。
司徒博彦复道:“家翁勿忧,其实小子此行,另有要事需赴秦处理。”
马服君赵奢疑曰:“小子秦国有旧?”
司徒博彦笑曰:“无旧,家翁请听小子言。自先武灵王胡服骑射至今,吾赵拓土开疆,纳有其民,军强马壮,雄于东方。然昨日所言,赵之困顿苦厄,亦自其时,蔓延至今而未解。遍观吾赵,贤良忠勇者多多,然可主持强赵四策之人,家翁瞩意何卿?”
马服君赵奢思而缓言:“昨日之说,吾意其难于登天,亦有适材之虑。遍观赵之上下,可操此珍馐而信于王室者,无人。小子此行,意在择其人乎?”
司徒博彦对曰:“然也,家翁。有一贤人,乃吾赵之人,青年学于齐,叁任祭酒,总百家之长,学究天人,谏齐王之不用,今岁计入秦,吾意待其察秦之现状,遭秦王之拒而后延请,以为赵之操刀者。”
马服君赵奢疑曰:“小子所言何人?荀卿乎?既知其人,候于秦入境,延请即反,何必入秦涉险?”
司徒博彦对曰:“家翁容禀,荀卿贤人,家翁既之其名,当知其人,以儒扬名,兼修其他,吾意待其入秦壹观,修缮其学,用于吾赵,更为裨益。”
马服君赵奢凝神而思,良久乃曰:“小子有入虎穴之志,吾岂可弱于人后。既如此,吾允之。待吾安排,明日见平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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