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巨鹿战歇,李信蒙恬有以休整,李左车有所解说并略谏言;项籍携陈平南反,以图重来;彭越坐大,纵横梁地;刘季西进顺遂,半载时间,至南阳而近武关。
自七月章邯东阿之败,八月李由殒命,虽九月项梁身死,略有缓和,然至十二月,再无利好传来。咸阳百工,尽皆肃然,不敢有差,新皇扶苏,亦为阴沉,无好颜色。
巨鹿战毕,数日之间,捷报传至咸阳,新皇扶苏,闻而大喜,宣以咸阳,并召朝会。朝会期间,前日得闻项梁授首,左丞李斯,有以慰藉,精神略佳,开始理事。此次复闻,双将出马,旗开得胜,群臣上下,皆为振奋。有言增兵,宜速其事;有言犒赏,以励军民;其他纷纷,不一而足。
秦皇扶苏,复览军报,请功名单,得见李良、李左车、张苍之名。李良以武臣之首级,已有封赏,此次邯郸攻伐,又有立功,及待巨鹿之战,遭至偷袭,全军近没,复有死战不退,救护战友之勇。至于李左车及张苍,闻名耳熟,更有数功,襄助成事。思索之间,忽忆昔日废丘之事,有以感慨,复思司徒博彦之贤。
见众臣纷纷有言,秦皇扶苏,乃有所决,诏令李良,加以封侯,回京养伤,以待将来。至于其他诸将,依军报所奏军功,付丞相行赏。至于征兵之事,亦复安排,料想有此大胜,应更顺遂。
不说秦皇扶苏,朝后召见司徒博彦,有以言说。且说李信蒙恬,自巨鹿接新皇诏令,以酬战功。接而览之,贰人及李超,有以增益封爵,提升食邑户数,此间题中之义。
至于章邯王离,屡有胜败,至于最后,兵卒近没,然功劳甚大,有以折抵,故始皇有诏,增益封赏,降职听用。至于十四万秦军,八万俘虏,着李信蒙恬,有以整顿,利于征战。
至于贰人所关注李良、李左车及张苍之事。李良封侯回京,李左车假邯郸郡尉,张苍假邯郸郡守,兼辅代郡、恒山、巨鹿,以助李信蒙恬兵事。待燕齐有成,论功行赏,复在定夺。
见得如此安排,李信蒙恬亦无不妥,入仕即为郡官,秩二千石,已为战事优待。料想亦有左丞李斯,投桃报李之故。
封赏即定,休养亦足,乃筹备整军攻伐燕齐之事。章邯王离,降职留用,尚需领军,李左车假以校尉,亦需统兵,至于李超,幸得无碍,征战损兵,亦得补充。遂护送李良反京,召李左车及张苍前来,宣谕其事,并商补兵事宜。
原时统计,赵军俘虏俩万,楚军俘虏俩万伍仟,齐军俘虏叁万,燕军伍千,合计八万。因前日李左车内外相伤相贱之语,贰人曾有所虑,今日众人聚此,亦有踌躇,反复相商,乃有所定。
赵军择其善骑者伍仟,并入秦北军,善战者伍仟并入李信军,余者留于李左车,合原先邯郸招募,皆为郡兵,护卫各地,约俩万余。至于燕俘,本无战力,各将皆厌,无人愿领,张苍遂插言,尽讨要之,并要燕军所俘栾布。因昔日赴燕游说,贰将与其皆有好感,虽不明其意,乃允之,并着李左车代为关押看护。
至于楚齐贰军,皆有血债,有以顾虑,其众亦为最多。烦躁之间,王离欲皆斩之,以除后患。李左车闻而大惊,跃众而言:“始皇欲治天下,今皇亦有此愿,何能尽屠之?此举壹出,天下无宁矣。”
李信蒙恬对视,亦有踌躇,虽跃跃欲试,终不敢应。见贰人有意,李左车乃回拜曰:“自古以来,屠民不祥。请将军遗边军壹万,以为助阵,半载以内,某还将军善战听令之兵。”
见其言之凿凿,李信为长辈,亦不为己甚,遂以赵地为基,尽数委之,亦待后续。
至此,章邯王离,各领北地陇西郡兵俩万,归属李信,李信自将咸阳郡兵叁万,并赵军伍仟。蒙恬自领边军伍万,赵军伍仟。李超领章邯王离所遗数千屯兵,及边军万伍,合俩万,驻留巨鹿,以为弹压,并以养伤。
思及张苍索要栾布,李左车复问:"楚将英布,现在如何?"
英布因杀伤甚重,为秦将不喜,此次被俘,亦被关押。见李左车有问,蒙恬乃有摇头。李左车遂接道:“亦为骁勇之将,即如此,不若一并留之,且待将来。”
整军完毕,李信蒙恬商定,各自起兵,分攻燕齐,速平北地。张苍复拜,请言燕事:“燕地贫瘠,无有可战之处,请以言说,以为归降,此亦方才所需燕俘之由。”
李信闻言而蹙眉,缓言:“燕虽贫瘠,亦跨数郡,有兵数千,有将臧荼,何以言降?”
张苍拜曰:“臣昔日至燕,有以了解,今日一战,以为胆寒,若得言说,或可不战而降,下官愿壹试之。若可,贰军兵至齐地,或可速平。”
见其神情确然,语带铿锵,为其气势所摄,贰将乃有失神,即而复醒,允其一试。
张苍拜别,见燕将栾布:“今天下不宁,各有反事,然肉食者之事,与吾闾左之人何干?某闻将军亦为贫苦出身,多有苦难,以义节而得爱戴,有以名望。故特来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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