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王吴芮,有以讶然,略有所思,语气转暖,缓缓言道:“婿自秦庭至此乎?”
见得衡山王吴芮有以指明,英布亦不隐瞒,直接拜言:“梅鋗之失,秦庭已有信至,其已降秦,并以至书吾数,繁婿代为转呈外舅。”
随言取锦帛,呈取衡山王吴芮。
衡山王吴芮取信速览,其信先言误中埋伏,全军不得保之困难,后言降秦之不得已,而后再言秦王允诺越人之优待,最后言及已为其兄吴芮,求情于秦皇,望吴芮有以思量,立功而复归秦,必有厚报云云。
览信期间,衡山王吴芮,有以思索,昔日之困苦,及诸子之谏言,往复涌上心头,各有争执,不能平复。观信完毕,面无异色,问询英布道:“小婿此次亲至,可有当面言说之言?”
英布略为安心,缓缓言道:“秦庭有信,已至陇西侯李信处,巴蜀之地,昔日亲善外籍诸族,已平复其乱,归复秦庭,昔日北上三万青壮,已尽数遣返。有以必要,巴蜀汉中郡兵,乘舟直下,可至南郡;秦京师屯兵及函谷守军,已在调动,颍川不日得归;沛公劝谏彭越楚将之策,因李超将军突至,已然静止。沛公昔日运四万兵马北上之水舟,已为韩信将军所有。今即十一月,各路大军,皆在云集,最迟三月春暖,雷霆一击,诸侯三国,不复存在矣。”
衡山王吴芮闻言辩驳:“总有秦军万千,南地有何沟壑,何能速平,一日情况不敌,吾等尽皆南反,秦庭欲得平复,恐始皇复生而不能也。”
英布接言道:“外舅之言,亦是有礼,然则南越之地,亦同外海,昔日始皇无用水师,有以困顿,今日有水舟以运兵马,南越与东海有何异哉?况夜郎周边,秦已遣使,待得联盟完毕,自巴蜀南下,西击南越,象郡桂林郡,皆不可守。如此水陆夹击,纵有三关,南越何得久存?尚王外舅,思及后裔,有以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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