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血誓追击
MC历前8652年初春，橡木镇外。
寒风卷着残雪在林间呼啸，叶哲文踏着泥泞的小路疾行。几天前，他在坎尔城废墟中立下血誓，如今那双青色的眼眸中燃烧的已不是悲痛，而是冰冷的杀意。
"再快些..."他低声自语，青冥剑在背后嗡嗡作响。剑柄上系着的狼牙项链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泽。
远处，橡木镇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叶哲文突然停下脚步——空气中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身形如鬼魅般闪入路旁的树林。
橡木镇中心广场。
暗月站在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银灰色的面具反射着火光。台下，镇民们被混沌军团的士兵驱赶着聚在一起，惊恐的啜泣声此起彼伏。
"诸位不必惊慌，"暗月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虚假的温和，"我们只是来找一个人——叶哲文的老师，老学者温克尔。"
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被推搡着站了出来，他瘦削的身躯在寒风中微微发抖，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我就是德克尔。"老者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坚定，"你们找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暗月轻笑一声："只是想请您帮个小忙。"他打了个响指，两名士兵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走上前来，"这是您孙子吧？多么年轻的生命啊..."
温克尔脸色骤变："放开他！你们这些畜生！"
"很简单，"暗月慢条斯理地说，"告诉我们叶哲文可能去的地方，我们就放你们祖孙离开。"
少年抬起头，满脸血污中露出一双倔强的眼睛："爷爷...别告诉他们...啊！"士兵的刀柄重重砸在他背上，少年痛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温克尔老泪纵横："住手！我说...叶哲文小时候常去北边的古龙废墟...那里有青帝留下的..."
"很好。"暗月满意地点头，突然抽出腰间的银色短刀，"为了表示感谢..."刀光一闪，温克尔的喉咙喷出一道血箭。
"爷爷！！"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划破夜空。
暗月甩了甩刀上的血迹，转向士兵们："把剩下的人都..."
话音未落，一道青光如闪电般从远处射来，直接贯穿了那名抓着少年的士兵的咽喉！
"暗月！！！"
一声饱含杀意的怒吼响彻广场。叶哲文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高台边缘，青冥剑在他手中绽放出刺目的光芒。那双纯青色的眼眸在夜色中如同两团燃烧的鬼火，死死锁定在暗月身上。
暗月面具下的嘴角勾起："终于来了，我亲爱的..."
"闭嘴！"叶哲文剑指暗月，声音冷得刺骨，"今日，我要用你的人头祭奠所有冤魂！"
暗月不慌不忙地打了个手势，混沌士兵立刻将刀架在了少年和其他镇民的脖子上："你确定要动手？这些无辜者的性命..."
叶哲文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暗月面具下的眉头一皱："你以为，同样的把戏还能奏效第二次？"
话音刚落，广场四周的屋顶上突然亮起数十支箭矢的寒光——是橡木镇的猎户们！箭雨倾泻而下，精准地射中了那些持刀的士兵。与此同时，叶哲文如离弦之箭冲向暗月！
"铛！"
青冥剑与暗月的银色短刀相撞，火花四溅。暗月被震退数步，面具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你的力量...怎么可能增长这么多？"
叶哲文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剑招如狂风暴雨般袭来。青冥剑上的符文一个个亮起，剑光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割裂出细小的黑色裂缝。
"这一剑，为坎尔城的孩子们！"叶哲文一个纵身，剑锋直取暗月咽喉。
暗月仓促闪避，面具被剑气划破，露出一张俊美却苍白的脸——左眼是正常的黑色，右眼却是诡异的银灰色。
"你！"叶哲文突然怔住，剑势为之一滞，"你是...叶明？"
暗月——或者说叶明，露出了复杂的笑容："好久不见，哥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叶哲文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脑海中闪过童年记忆——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小男孩，那个在父母双亡后与他相依为命的弟弟... 却在当年仙族与德文大战中失踪。
"为什么..."叶哲文的声音嘶哑，"为什么要帮德文做这些？"
叶明的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不懂...德文大人给了我新生。当年那场大火后，是他救了我，治好了我的眼睛..."
"他把你变成了怪物！"叶哲文怒吼，"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屠杀无辜，残害百姓！"
叶明突然激动起来："那你呢？你明明拥有青帝传承的力量，却宁愿隐居山林！你知道这世道有多黑暗吗？只有德文大人的力量才能建立真正的秩序！"
兄弟二人对峙着，周围的厮杀声仿佛远去了。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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