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的冷汗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凶光:“你们守不住狄道的!匈奴大军三十万,三月就能踏平这里!”
“是吗?”李凌拍了拍身旁的弩机,“上月我用‘震天雷’炸了你们的粮营,烧了三千匹马。这个月,我让张嶷在姑臧北埋了二十颗‘地雷’。”他将弩机指向使者,“回去告诉左贤王,想取狄道,先踩过我的尸体。”
使者连滚带爬地跑了。刘玥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你吓他有何用?匈奴若真打过来……”
“他怕的从来不是我。”李凌望着远处的雪山,“他怕的是‘不确定’。”他将绢帛递给李玄机,“把这信物交给淳于先生,让他配些药粉。若赵安还活着,这药能让他认出我们。”
五月初五,端午。
狄道城的街头飘着艾草香。百姓们在门前挂起菖蒲,孩子们戴着五彩绳,提着竹篮去买雄黄酒。李凌坐在行辕外的石凳上,看着刘玥被人簇拥着分发香包——她亲手绣的,每一针都带着药草。
“王爷,”淳于意捧着药箱走来,“赵安的消息找到了。”
李凌放下茶盏:“说。”
“他在姑臧北的老榆树下,”淳于意翻开一本破旧的账册,“三年前被匈奴俘虏,成了左贤王的马夫。上月趁守卫松懈,逃了出来,躲在山里。”
“带他来见我。”李凌站起身,腰间的玉佩叮当作响。
当夜,行辕密室。
赵安(原百夫长,体质65,忠诚90)跪在地上,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比三年前苍老了许多,左脸有道深深的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
“末将赵安,拜见……”他的声音哽咽,“拜见……公子。”
李凌扶起他:“赵叔,是我。”
赵安抬头,泪水顺着刀疤滑落:“当年……是末将无能,没能护住老将军……”
“这不怪你。”李凌替他擦去眼泪,“老将军临终前说,你是‘最会看人心的将才’。”他将一盏热粥放在赵安面前,“说说,匈奴现在的情况。”
赵安喝了口粥,喉结动了动:“左贤王帐下有五万精骑,但多是临时征召的匈奴牧民。真正的精锐是‘狼旗军’,三千人,个个是百战老兵。他们驻守在姑臧南的‘鹰愁涧’,易守难攻。”
“狼旗军的粮草呢?”
“每月从匈奴老巢运一次,路线是……”赵安在纸上画了条路线,“过黑水河,穿红柳滩,最后到鹰愁涧。押运的是左贤王的亲卫,共五百人。”
李凌盯着地图,指尖敲了敲红柳滩的位置:“这里,芦苇荡有半里宽。若派轻骑夜袭……”
“不可。”赵安摇头,“红柳滩的芦苇虽密,但夜里起雾,容易迷路。去年有支匈奴商队就是在那儿失踪的。”
“那你有何计策?”
赵安从怀里掏出个羊皮卷:“这是红柳滩的地形图。末将逃出来前,偷偷绘制的。滩涂中心有块高地,叫‘望鹤台’。若能在那儿放把火……”
李凌接过羊皮卷,眼中泛起精光:“好。张嶷带三千轻骑,初七夜行动。你带路。”
赵安猛地抬头:“末将愿往!”
“你伤未愈,留在狄道。”李凌按住他的肩膀,“你只需要告诉我,狼旗军的弱点。”
赵安沉默片刻,低声道:“狼旗军的统领,叫呼延豹。他最怕……火。”
五月初七,夜。
姑臧北的红柳滩,芦苇荡里一片漆黑。张嶷(校尉)骑着黑马,腰间别着短刀,身后跟着三千玄甲卫。他们的铠甲裹着湿布,马蹄裹着棉絮,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到了。”赵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张嶷抬头,望见芦苇荡深处有团暗火——那是李凌安排的“信号”。他举起手,玄甲卫们立刻散开,如同一把把钢刀,插入芦苇荡。
“放火!”
数十支火箭腾空而起,落在芦苇丛中。干燥的芦苇遇火即燃,火舌顺着风势蔓延,转眼间将半里芦苇荡吞没。
“杀!”张嶷一马当先,短刀划破空气。玄甲卫们跟着冲上前,与匈奴押运队厮杀在一起。
呼延豹(匈奴狼旗军统领,力量85,敏捷80)正在帐中饮酒,听见火声和喊杀声,猛地站起:“怎么回事?!”
“统领!是汉军偷袭!”亲兵撞开帐门。
呼延豹抄起弯刀,冲出帐外。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收缩——芦苇荡成了火的海洋,玄甲卫如同从地狱里杀出来的厉鬼,见人就砍。
“撤!撤往鹰愁涧!”他挥刀砍翻一名玄甲卫,却被张嶷截住。
两人战了十余回合,呼延豹的弯刀被张嶷的短刀砍断。他转身想跑,却被张嶷一把揪住后颈:“绑了!”
黎明时分,红柳滩。
李凌站在高坡上,望着被押下来的呼延豹。他的铠甲上沾着血,却依然挺得笔直。
“你可知罪?”李凌的声音冰冷。
呼延豹冷笑:“我匈奴勇士,何罪之有?!”
“害我边民,劫我粮道,罪该万死。”李凌挥了挥手,“推下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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