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被他 的打量看得浑身不自在。
"喂!高晋是吧?"飞机突然窜出来指着高晋,"咱俩比划比划?"
众人齐刷刷看向关余。
关余挑眉望向鱼头标。
" 闭嘴!"鱼头标又给了一记头槌,转头赔笑:"余哥您多见谅,这小子就是个武疯..."
关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飞机——想踩高晋上位?
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行啊,正好我这儿也有个憨货..."
"真能比?"飞机眼睛唰地亮了。
鱼头标见状也来了精神:万一走狗屎运赢了呢?
一刻钟后,酒楼后院的空地上。
高晋冷眼看着跃跃欲试的飞机,决定教他做人。
"开始。"
话音未落飞机就炮弹般冲了出去——
轰!
众人只见残影闪过,飞机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来,pia叽摔进自己刚吐的酸水里。
鱼头标脚趾抠出了三室一厅。
" 收着点力啊!"关余佯装发怒。
高晋无辜摊手:"这才用了0.07成功力。"
阿boy笑得直拍大腿。
鱼头标看着昏厥在呕吐物里的飞机,突然很想清理门户。
酒桌上,鱼头标殷勤布菜:"余哥尝尝这道龙虾..."
眼角余光瞥见被抬走的飞机,心里暗骂:废物点心!
三杯酒下肚,
鱼头标夹了块烧鹅,随口问道:"阿余你讲过要来办事,具体咩事啊?"
关余擦擦嘴角:"我有个老友嘅侄仔叫高虎,托我睇住佢。后生仔住鲤鱼门屋邨,但唔知具体边个单位。今次除咗来探标哥你,都系想带佢返铜锣湾......"
鱼头标拍胸脯:"高虎系嘛......我叫人即刻去查......"
关余敬了杯酒:"多标语!"
"洪门兄弟讲呢啲!"鱼头标满面红光。比起和联胜嗰班粗人,特别系成日笑佢卖鱼蛋粉嘅大佬B,关余俾足面又识做人,实在舒服太多。
鲤鱼门屋邨嘅路灯下,
戴住甩咗一边镜腿嘅眼镜仔高虎,正挨住灯柱睇数学书。
几米外嘅空地上,细路仔围住两个打交嘅后生不断喝彩。
"鬼眼,揍佢啦!"
"盲龙你食塞米啊?还手啊!"
最后13岁嘅鬼眼虽然挂彩,但打赢咗15岁嘅盲龙。
"大佬。"鬼眼抹着鼻血瘸住过来。
高虎递过手巾:"只脚无事嘛?"
"冇伤骨,好快得。"
两个冇血缘嘅细路,六年嚟同甘共苦。高虎老豆坐监阿妈过身后,同流浪嘅鬼眼由打到熟。
"高虎你条扑街!"
黄毛贵带住班古惑仔路过:"听日同我去见标哥,入和联胜总算有瓦遮头,好过训街啦!"
"多谢贵哥。"高虎真心感激——每人三百八蚊嘅利是钱都系黄毛贵垫嘅。
"唔该晒你细佬啦!"黄毛贵嫌弃噉望住本书:"唔系鬼眼非要带你,睬你都傻......"
佢睇中鬼眼够狠,细细细就能放倒大只过佢嘅盲龙。
突然——
轰轰轰!
三架车嘅大灯照过嚟,刺到人睁唔开眼。
少年们抬手遮住刺眼的车灯。
车门重重关上,强光熄灭。
关余、高晋、小富、阿boy踏出车厢,身后跟着鱼头标和飞机。
黄毛贵看清来人,急忙挤出笑脸小跑上前。
"标哥!"
"飞机哥!"
"有什么差遣您尽管吩咐!"
他弓着腰,脸上堆满讨好。
"滚边去!"
"别在这碍事!"
鱼头标一把搡开黄毛贵,径直走向高虎。
"你是高虎?"
"标哥好。"高虎虽已在街头崭露头角,面对大佬仍显局促。
鱼头标咧嘴一笑,揽住高虎肩膀,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将他带到关余面前。
"这是余哥,铜锣湾洪兴话事人,股神财爷的......"
高虎凝视眼前的男人——金丝眼镜闪着冷光,剪裁考究的西装包裹着挺拔身材,这分明就是他梦想成为的模样。
虽然对铜锣湾洪兴不甚了解,但"股神"二字让他心头一震。
这个大哥,绝对不简单。
从鱼头标恭敬的态度就看得出来。
"你就是高虎?"
关余打量着眼前年轻人,破旧镜片后藏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手里攥着的书本更让他眼前一亮。
"余哥好。"高虎隐约感到,人生的转机就在此刻。
"不错,以后跟我。"关余轻拍他肩膀。
"还不快应承?能让余哥看上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鱼头标急忙催促。
高虎深深鞠躬:"多谢余哥提携!"
他突然拉过身旁同伴,声音发紧:"余哥,这是我发小鬼眼,能不能......"
生怕被拒绝,又急急补充:"他现在瘦是瘦点,但打架够狠,再养两年肯定更威风!"
关余目光转向鬼眼。
被盯着的少年紧张得直咽口水。
他当然明白关余的分量,更不想和兄弟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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