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辆深蓝色宾利正沿着香岛道驶向赤柱半岛。车厢内只有翻阅报纸的关余与驾车的阿boy。
今日所有报刊头版都在报道同一条重磅新闻:《湾仔警署雷霆行动 跨国 集团覆灭记》《深夜突击!假钞帝国二十四小时内土崩瓦解》......
阿boy兴奋地拍打方向盘:"余哥你看,五家报社全都用了陈国忠总督察的专题报道!"
关余轻笑:"这是有人在替他搭台。"他确实没料到,陈国忠的直属上司竟是昔日故交"夺命剪刀脚"黄柄耀。这位以重情义着称的 湖,分明是在为爱将铺就 。
当轿车稳稳停在赤柱监狱正门前,关余抬手看了眼腕表:08:45。
阿boy提醒道:"探视时间九点才开始。"
关余望向高墙:"大头在里面熬了八年,这十五分钟算得了什么。"
这位昔日的社团猛将,当年在大佬B遭遇危机时主动挺身顶罪。彼时大佬B曾许下重诺:"等你出来,龙头棍交给你。"
可惜诺言如烟。从第四年开始,探监名册上再未出现大佬B的名字。
铁门哐当一声打开时,关余正叼着烟和阿boy蹲在墙根下。
大头踩着影子跨出门槛,眯眼适应阳光的刹那,听见两声熟悉的怪叫。
"丢!还以为你要住到退休啊!"关余跳起来把烟头弹进排水沟,张开手臂的模样像只扑食的 。
大头被撞得后退半步,鼻腔里涌进古龙水混着机油的味道——和八年前关余骑机车来接他喝酒时一模一样。
阿boy踹着火盆骂脏话,枯草燃烧的噼啪声里,柚子叶的水珠顺着大头后颈流进制服领口。他盯着马路尽头看了太久,久到关余拍他后背的力道变得迟疑。
"四个 还是两个 的?"关余拉开车门时,骆克道的霓虹灯牌正在他们头顶依次亮起,"不过我建议先去洗澡,你闻起来像赤柱的厕所。"
车载电台放着任贤齐的老歌,关余说起旺角新开的桑拿房时,突然把议员竞选传单塞到大头腿上。烫金徽章在夕阳光里刺得人眼花,大头数了三遍"铜锣湾区候选人"这几个字。
"蒋天生上周找我饮茶。"关余变魔术似的从手套箱摸出盒雪茄,"你猜他说什么?‘阿余啊,现在年轻人搞网络诈骗都不交会费了’。"
后视镜里,大头的苦笑被拉得很长。当关余提到强积金账户和劳动合同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监狱里发的《苹果日报》从来不会登这种新闻——原来洪兴的账簿早就不用红色油漆写"保护费"了。
车拐过皇后大道东时,关余单手拆开雪茄:"浩南上个月在深圳开了家区块链公司。"
大头盯着窗外闪烁的支付宝广告牌,突然笑出声。
关余深知自己天赋有限,难以企及陈永仁、苏建秋和比利那样的高度,因此他倒也看得很开。
关余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B哥当年对我有恩,你刑满释放,我理应通知他一声。”
大头沉吟片刻,点头道:“好。”
没过多久,
关余领着他来到了骆克道。
这条横贯湾仔的主街,西连军器厂街,东抵铜锣湾东角道,全长一千七百米。
如今的骆克道被三股势力瓜分:关余占一份,长义社的十九哥占一份,和联胜的吹鸡也掌管一份。
而吹鸡在和联胜的地位颇为特殊——名义上的话事人、龙头棍保管员、邓伯的心腹助手,以及大D发泄怒火的对象……
此刻,吹鸡的地盘灯火璀璨,各式娱乐场所密集排布,霓虹映照下尽显纸醉金迷。
关余径直带着大头走进其中最奢华的帝豪 。
“哟!这不是洪兴的余哥嘛?”
吹鸡的左膀右臂四眼明一眼认出关余,堆着笑脸快步上前。
他转头冲着身后的小弟厉声喝道:
“愣着干什么?没瞧见余哥来了?还不叫人!”
刹那间,一排小弟齐声喊道:
“余哥!”
“余哥!”
声势浩大,引得路人侧目。
大头惊讶地望向关余,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阿余在和联胜的地盘上竟如此受敬重?
关余面带笑意,伸手与四眼明握了握:“明哥,打扰了,今天专门带我兄弟来洗尘。”
他拍了拍大头的肩膀,介绍道:
“这位是吹鸡大哥的心腹明哥……”
“明哥,这是我兄弟大头,以前跟过B哥,今天刚出来。”
四眼明和大头同在湾仔混迹多年,虽时隔多年印象模糊,但也算是旧相识。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大头哥!”四眼明热络地握住他的手,“恭喜重获自由!”
记忆里的片段逐渐清晰,四眼明想起大头当年的悍勇,笑容更加殷勤。
大头连忙摆手:“明哥客气了,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叫我大头就好。”
寒暄几句后,
关余掏出五千港币递过去:“明哥,挑四个会按会玩的靓女,让我兄弟好好松松筋骨,去去晦气。”
四眼明往手心一瞧,
整整齐齐五千港币!
这家伙出手可真阔绰!
“包在我身上。”
四眼明一口应下,转身就去安排。
就在这时,关余的手机突兀地响起铃声。
通话结束后,他神情凝重,挂断电话对大头说道:
“大头,不好意思,急事得先走一步。”
“阿星,过来。”
关余叫来阿boy,向大头介绍:“这是我的兄弟阿星,靠谱,让他陪你。”
大头对之前开车接他的阿boy印象不错:“没问题,你有事先忙。”
关余:“回头再聚——”
很快,四位姑娘围着大头去洗头放松,阿星也顺势找了个伴。
公款潇洒,何等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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