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弟如遭雷击，立刻摇头：“不行！我只认七哥！”
七哥面露挣扎，但终究没敢反驳恐龙的决定。
华弟心底一片冰凉。
就在这时，关余却突然改口：“算了，我不要了。”
恐龙的脸色瞬间变了：“别啊！”
华弟不敢置信地望向关余，
只听他淡淡道：
“我要的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人。”
华弟沉默时，关余突然摆手："算了，当我没提过。"
他本就不指望华弟立即归顺。此刻对方的迟疑，反倒印证了这是个重情义的汉子。
七哥眼含欣慰，华弟暗自松了口气。
喇叭却喜上眉梢——这小子不识抬举，正好给了他动手的理由。
"时间到。"
关余扫视全场后起身，临走前将喇叭推到恐龙面前："人先押你这儿。"
游艇会面时，音乐震天响。
司徒杰殷勤介绍："这位是黄大仙警署的戴警官。"
戴着金丝眼镜的总警司略带戒备地与关余握手。
渔船马达声中，关余递出信封："小小见面礼。"
他将信封递给面前的戴sir。
"戴sir，我关余向来喜欢结识朋友。"
戴sir瞥了眼信封，以为装着支票之类，立即推回。
"请收回！我从不接受贿赂！"
司徒杰："......"
他轻推戴sir："打开看看吧。"
戴sir心中好奇，拆开信封——
马会彩票？
再看金额......200万！
戴sir望向关余的眼神瞬间变了。
这位朋友，怎么越看越顺眼？
谁敢说他是道上人？我跟谁急！
这朋友，交定了！
"哈哈哈——"
戴sir亲热地搭上关余肩膀。
"这份举报材料很有价值！罪犯实在太猖狂，我一定尽快查办！"
司徒杰暗笑。
刚才还端着架子，现在......
跟我当初一样嘛！
戴sir热情洋溢："关先生一看就是正义之士！我们警民应该多合作！"
关余微笑："戴sir才是真正的正气凛然，黄大仙有您坐镇，我就放心了。"
两人互相吹捧，气氛热烈。
关余说道："我关余最爱交友，以后每年都给戴sir提供类似的线索......"
每年都有？
戴sir心花怒放："今天遇见关先生真是缘分！不如喝一杯庆祝？"
"好主意！"
侍者迅速端上美酒。
席间，关余又递出一个信封给司徒杰。
里面是50万的马会彩票。
酒过三巡，关余切入正题。
"忠青社最近太嚣张了......"
戴sir马上会意："我回去就查！"
关余递上靓妈他们收集的资料。
各类犯罪记录详细列明，唯独缺了制毒窝点信息。
"啪！"
戴sir拍案而起，正义凛然：
"简直无法无天！"
"身为警署署长，绝不能容忍！"
关余奉承："戴青天出手，罪犯必定伏法！"
戴sir谦虚："都是分内之事。"
司徒杰在一旁暗自撇嘴。
指尖不自觉蹭过下巴。
……
红山别墅内，蒋天生倚着皮质沙发，陈耀垂手立在侧边。
紫砂壶口腾起缕缕白雾。
蒋天生转动茶杯："东西递到阿余手里了……你觉得他会转给谁？"
陈耀皱眉："难说。"
二人都猜过关余与O记司徒杰暗中有联络，具体怎么牵的线却摸不透。
蒋天生目光掠过满厅古玩，楼上还屯着成箱的瓷器字画，更别提海外银行的数字……
这都是蒋家几代人攒下的根基。
钱财愈厚风险愈大，尤其顶着帮会名头的当口。
早想北上表些心意，又忌惮洋人背后使绊子。
他忽然想，关余按兵不动，莫非也是这般顾虑？
蒋天生忽然话锋一转："阿耀，你那片的物业改制，推行得怎样？"
所谓改制，不过是照搬关余在铜锣湾那套把戏。
陈耀苦笑："试了水，光签劳工合同、交养老金就刮掉三层油水……做慈善更是难啃。不过我会造些声势，下届议员选举未必不能争。"
不错，陈耀同样想洗净底子换个堂皇身份。
蒋天生要拿他当探路石。
"关余的路子急不来，也不必全抄。"蒋天生摩挲着翡翠扳指，"多和其他堂口通通气……"
陈耀低头："明白。"
……
关余刚结束与司徒杰、戴sir的密谈，便赶赴元朗签收购协议。高晋早将条款谈妥，只等他落笔。
午后两点整，
新界元朗荣氏大厦，
会议室钢笔沙沙作响。
关余与荣氏董事长交替签字、交换文件、再签……
四手相握！
"愿荣氏鹏程万里！"
"祝关先生宏图大展！"
咔嚓——
握手画面定格在闪光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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