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不管不问’,之后你的生命里,将处处有我的存在。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
你还没来得及细细分析他这番话里沉甸甸的份量,就被他拉了进去。
流程很快,直到拿着那本红色的结婚证走出来,他才忽然停下脚步,猛地看向你,眼神里带着委屈和控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你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好像更生气了,抿着唇,什么也不再说,牵着你直接回家,倒头就睡他的回笼觉去了。
“你倒是说呀!”这种话说一半憋死人的行为,简直让你少见地有些生气。
他闭着眼不理你。你只好当他老毛病又犯了,懒得计较。但转念一想,这算是你们第一次正式同居了吧?而且,是合法夫妻了!
傍晚,他居然主动系上围裙,开始为你做饭。你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怎么看都看不够,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填满。真好,终于和他在一起了。
你在心里悄悄地想:是啊,真好。我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终于得偿所愿了。
说过吧,他过去遭遇过不幸。但那不幸是怎么来的呢?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你从小就知道,自己骨子里可能不算个“正常人”。你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你好,尤其见不得那种刺眼的、毫无阴霾的幸福。
真巧,你人生最灰暗、最怨恨一切的时候遇见了他。那时的他,还不是现在这副对什么都懒洋洋、提不起劲的样子。
你会奇怪,为什么有人只是和父母牵着手,就能笑得那么开心满足?那股阴暗的、翻涌的情感几乎要将你吞噬。
你了解到,他的父亲没什么大本事,在家赋闲,算是靠着妻子生活,但那个家庭看起来却异常和睦。
那个软饭男……再怎么扮演好丈夫好父亲,本质也是软弱的吧?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哪来的真心实意?
你挂着最天真无邪的表情,凑近那个郁郁不得志的男人:
“叔叔,你穿的衣服好像有点过时了耶。”
“叔叔,照顾家里是不是很累呀?怎么好像都没人注意到你的辛苦呢?”
小孩的“童言稚语”,谁会怀疑里面掺杂了多少刻意的恶意呢?男人不知不觉就被你的话牵引,或许他早就心存异念,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你牵着精神涣散、对周遭毫无反应的母亲,在经过他母亲身边时,故意用恰好能让人听到的“天真”音量问:“妈妈,什么是‘吃软饭’呀?”
周围有人投来不满的目光,你的母亲自然不会回答,依旧茫然。但当你看到那位优雅的女士微微蹙起的眉头时,你就知道——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动了。
这样或许还不够彻底毁掉一个看似坚固的家庭。
于是你继续用甜腻的嗓音,对着那位逐渐烦躁的女士“撒娇”: “阿姨,你好宠叔叔呀,就像我爸爸以前宠妈妈一样~”
“阿姨,一个人工作养家是不是特别累?我妈妈以前就会很心疼爸爸,给他捶捶肩什么的,叔叔也会这样对你吧?”
“还有还有,阿姨,你和叔叔是怎么认识的呀?是不是像童话故事里那样?”
那个女人后来很明显地讨厌你,但你不在乎。她越烦,就证明你的话越像种子一样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而他们的儿子,那时还在无忧无虑的睡梦中,对即将降临的变故浑然不觉。
是吧,我亲爱的老公~你也永远不会知道的真相。
你从回忆里抽身,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你不曾主动说爱而生着闷气的男人,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你趁他俯身摆放碗筷时,飞快地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用他最爱听的语调轻轻说:
“我好爱你呀~”
你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般调皮又主动的样子,他显然愣住了,眼中闪过惊喜和不知所措,但很快反应过来,一把将你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你揉进骨血里。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渴望:“以后……每天都这么对我说,好吗?”
你就喜欢看他这副因你而缺乏安全感、因你而情绪起伏的样子。这份缺憾因你而起,这份满足,自然也只能由你给予。
他的一切,早已在你精心编织的网中,因你而起,因你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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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的时光,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探戈。
你们都在小心翼翼地克制,收敛着爪牙,藏起最真实的底色,只向对方展示经过巧妙稀释后的、恰到好处的吸引力。
那种若即若离的张力,确实让人欲罢不能,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鼓点上。
你们默契地共同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
他克制着那几乎要破笼而出、将你彻底吞噬的浓烈爱意与占有欲,将自己伪装成一只温顺慵懒、人畜无害的家猫。
而你,则按捺着那头因嫉妒而日夜嘶鸣的内心,扮演着一个或许有些冷淡、但最终会选择他、拯救他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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