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可如何是好?!金鸿停下来望着四周有些茫然愧疚,庄峤对他亦兄亦友推心置腹,从来都是以国士之礼待之,自己却连他的基本安全都无法保障。
如果庄峤真的被伤了,老子就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誓要取陈沐桐的项上人头。
这一刻的宏梁如同煮沸的开水,很多人知道了庄峤遇袭后,基本都是对东海国唾骂不已,就连极少数的东海国人在这里也不敢抛头露面了,人人都像过街的老鼠一般唯唯诺诺。
萧干得知后也是立马给太后请示,带着禁军队伍一路四下撒网查探,庄峤这家伙可不能出事啊,现在无论是民卫军还是朝堂,都跟这个家伙牵连了无数的事务,他如果没了,这天下会更加纷乱不堪。
宏梁人也有些瞠目,似乎从来就没有一个人,会让朝廷和民间会这么着紧过,庄峤到底在哪里呢?
庄峤遇袭时第一时间就被人弄晕了,那个人给他喷了迷|药,以至于他第一时间就失去了意识。
悠悠醒转过来后,发觉身下似乎在晃动,他尝试着挣扎一下,发觉自己并没有被束缚捆绑之类,良久看清了四周封闭的木制空间后,这才意识到,他应该是在一艘船上。
“兴国公醒了麽?”船舱上头的人看到了庄峤醒转,就揭开了遮盖的舱板,将他扶到上面来。
这是一艘中型的帆布货船,一般都是在内陆航运时最常见的种类,庄峤被刺目的阳光照射,一下子有些不适应地遮挡了起来。
船上景象跟以往见过的货运商号并无二致,庄峤也有些糊涂这些人为何要绑架自己,不过庄峤知道这些家伙应该都是东海国之人,虽然都穿着隆武的衣衫,但是脚下的尖底鞋子这个破绽却出卖了他们。
“不知这里主事是哪位?可否出来相谈一下?”庄峤明白了自己处境,反倒不慌不忙起来。
“兴国公可是处之泰然啊,以这种方式迎请隆武兴国公,本座实在有些汗颜,还请别见怪。”声音是从船舱内传出,庄峤只见一个灰衣白发的老者,带着一个纬纱遮面的女子一同出现在甲板之上。
这老头一身衣衫简陋,腰上就拴着根麻绳,像极了刚从甲板底下干完了活计的船夫大爷一般,只是身上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气势,让庄峤见之也有些微颤。
“不知阁下是哪一位?”庄峤朝老者拱拱手问。
“老夫钱暮归。”老头微微一下捻了下胡须笑言,只让庄峤蓦然一惊。
这老家伙竟然是天下武功第一人,目前最高的宗师境,钱暮归,没想到这人就像个邻家大爷一般毫不引人瞩目。
“老宗师不在东海国修炼攀登高峰,却不知是何缘故找上了庄峤啊?”庄峤有些无语地朝着他问道。
“呵呵,世间俗人之事,老夫当然不会来打扰兴国公清静,只是老夫得到了消息,兴国公似乎知道圣堂百余年来一直未显踪影的圣器之事啊!”
钱暮归呵呵一笑,却让庄峤心下一惊,自己好像只跟那流隐派的安宗主开过玩笑之言,怎生会这般快就传入东海之境了呢?
难不成流隐派内还有东海国的卧底探子,并且这人的身份似乎也很高啊?
庄峤有些无奈地摊开双手苦笑,“庄峤可能要让老宗师失望了,在下先前确实和流隐派安宗主开过一次玩笑之语,说是希望能寻到圣器促成流隐和大雪山融合一事,却不知怎会被老宗师得知?”
钱暮归闻言也是不置可否,而是眉头一皱笑道,“无妨,兴国公不愿明言,老夫也愿以诚心待之,只等兴国公心甘情愿开口。”
这个不要脸的老家伙,既然要人心甘情愿,又为何要绑架别人强迫行事,这可比自己往昔无耻得多啊。
“敢问老宗师为何对圣器之物如此着紧?”庄峤有些好奇,这个老家伙都已经是天下第一了,有没有那个什么狗屁圣器之物有关系麽?难道那啥玩意还能让人白日飞升不成?
“兴国公非江湖中人,自然不知这其中隐秘之事,不妨移步与老夫一起品茶详谈。”
钱暮归背着手,然后缓步踏上了货船的阁楼上,客随主便,庄峤见到也跟着这二人上了楼。
这货船上虽然简陋得多,却收拾得非常干净,下面那些船夫杂役也好,还有那些水手船员,似乎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在乎庄峤这个外来者的窥探行为。
阁楼上摆放了一个小茶几,用松果木炭烧透后,很快就是茶水扑腾,只见那纱纬遮面的女子伸出洁白的手腕将茶水分成两杯,递给了庄峤和钱老头。
“兴国公可知,人生不过百年如白驹过隙,先前无数帝王将相,无不叹息人生苦短,生命无常。”钱暮归喝完茶,将茶杯一顿后继续道,“往昔古籍流传,上古盛世之时,人生寿命短则百余岁,长则两三百岁之传说,钱暮归以前也是当作玩笑之语,可是前朝之时,有着将死之人靠着圣器逆天改命,而后延寿五十之数,这却是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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