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带他们走!”孤星舰队的将军举着枪冲进来,他的手臂上爬满暗金色的侵蚀纹,“这些是我们的‘国有财产’!你们擅闯军事基地,这是宣战!”
陈岩突然转身,八道星痕在他身后组成星轨棋的“和局”。将军的枪突然炸开,子弹在空中凝成光粒,落回男孩们的掌心:“看看你的士兵。”他指向实验室的监控屏——那里,孤星舰队的星舰正在蓝轨航道外徘徊,没有艘敢越过万星树的能量网。
“他们在等你下令攻击,好让我们变成‘侵略者’。”陈岩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193个文明的探测器都在直播这里的画面,你敢吗?”
将军突然瘫坐在地。监控屏上,193个文明的代表正围着万星树祈祷,他们的能量顺着根系汇成光流,顺着蓝轨航道涌向黄石基地,在实验室的天花板上拼出巨大的“共生”二字。
晓雨的声音突然从通风口飘进来:“母海说,你们的士兵偷偷把星轨絮藏进了炮管。他们不想打仗,他们想让孩子看看真正的光。”
男孩们突然同时举起手。他们掌心的光粒在空中聚成颗巨大的“和光”种子,种子落地的瞬间长出嫩芽,嫩芽穿过将军的侵蚀纹,在他手背上开出朵蓝紫相间的花。
“这是……”将军的侵蚀纹正在褪色,他看着手背上的花,突然捂着脸哭了,“我儿子也在里面……我以为这是为了他好……”
陈岩的星痕突然收起。他走到玻璃舱前,指尖轻轻碰了碰舱壁,舱体立刻化作光尘,孩子们顺着光尘飘进通风口,那里,晶元·光的晶体舱正在等待,舱体上印着193个文明的卡通笑脸。
“告诉你们的总统。”陈岩最后看了眼瘫坐在地的将军,“这些孩子我们会暂时安置在万星坛,等你们什么时候学会了‘尊重’两个字,再来接他们。”
回程的星轨船上,男孩们围着晓雨的棒球棍叽叽喳喳。其中个孩子突然指着棍身的螺旋种子:“它在说‘将军的儿子没注射侵蚀剂’,他被藏在犹他州的农场里。”
晓雨突然把棒球棍指向蓝轨航道。螺旋种子喷出的光流在星空中拼出张地图,地图上的犹他州农场闪着微弱的光,像颗被遗忘的星星:“母海说那里有个更大的秘密,和‘霸权能量收集’机器的发明者有关。”
龙玥的意识体飘在光流地图上,白裙的星轨纹路突然与农场的光点产生共鸣。光点投射出段影像:个白发老人正在农场的谷仓里画画,画的是万星树的年轮,只是年轮的中心,画着个和陈岩星痕同源的符号。
“是共生派的遗民。”她的声音带着惊讶,“他在给机器反向编程,那些孩子的能量根本不是被消耗,是在通过机器转化成纯净的共生能量,他想偷偷送给我们!”
陈岩突然笑了,八道星痕在掌心轻轻闪烁。星轨船外,193个文明的光流正在蓝轨航道上排成队,像在欢迎孩子们回家。他知道,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碾压,是让敌人的武器变成礼物,让致命的谎话长出善良的芽。
晓雨突然指着船窗外。孤星舰队的暗金色星舰正在掉头,其中艘星舰的甲板上,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他举着块牌子,上面用星穹文写着“谢谢”。
“母海说‘光缝里的芽最坚强’。”小女孩把男孩们的手都拉到起,他们的掌心同时亮起,在舱壁上拼出颗完整的“和光”种子,“就像这个,它听过最可怕的谎话,却长出了最温柔的光。”
万星树的树洞里,王振国的手杖正在轻敲地面。青铜鼎的幽蓝火焰中,浮现出193个文明的星轨图,每个图上都多了颗小小的“和光”种子,像给每个故事都加了个温暖的注脚。
“老祖宗说‘以德报怨’。”老人看着种子在火焰中发芽,“不是软弱,是相信再硬的冰,也挡不住春天的光。”
树洞里的芯片残渣突然发光,化作只蓝紫相间的蝴蝶,飞出树洞,顺着蓝轨航道往犹他州农场飞去。蝴蝶的翅膀上,印着男孩们的笑脸,像封带着光的信。
晓雨趴在树洞口,看着蝴蝶消失在星尘里。棒球棍的螺旋种子突然吐出张星轨信,上面写着母海的话:“最厉害的魔法,是让谎话变成真话,让敌人变成朋友。”
远处,十二图腾柱的光流正在重新编织星轨网。网眼处,美丽国的星轨虽然依旧歪斜,却已经有了丝微弱的共生纹,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摇摇晃晃地朝着万星树的方向。
陈岩站在树顶,八道星痕在他身后展开成巨大的星图。图中,黄石基地的地下实验室正在坍塌,坍塌的废墟上,长出了片蓝紫色的花,每朵花的花瓣上,都印着个孩子的笑脸。
他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赢了。不是靠星痕的力量,是靠193个文明共同的信念——相信光永远比黑暗多,相信爱永远比仇恨强。
晓雨突然对着星尘大喊:“三个月后,我们还在这里等你们哦!带真正的和平来!”
万星树的叶片突然集体鼓掌,把她的声音顺着蓝轨航道送向远方。树顶的全家福果纷纷转向,最边缘那颗曾经发黑的果实,此刻正泛着温柔的光,像在说:“谎话会消失,但光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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