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村口质疑李成柱的三叔公,此刻正坐在工地旁的大石头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眯着眼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景象。他家是村里第一批动工的。
“三叔公,您看这新房基,多扎实!”一个路过的村民笑着打招呼。
三叔公吐出一口烟圈,悠悠地说:
“唉,老眼昏花喽……当初还说成柱那小子唬人……没想到,是真的,还是天大的好事!”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感慨:
“活了一辈子,黄土埋到脖子了,还能住上这么亮堂的新瓦房……托了强盛的福,托了李会长的福啊!”
二爷爷家劳动力不足,强盛工程队就多派了几个人手帮忙。
老爷子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每天把自己舍不得吃的鸡蛋煮熟了,非要塞给干活的强盛工人。
“拿着,拿着!你们辛苦!要不是你们,我这把老骨头,就得在那破草房里挺尸了!”老人眼眶泛红,声音颤抖。
村里最穷的朴寡妇家,男人早逝,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住在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里,是村里重点的帮扶对象。
强盛不仅提供了她家建房的全部材料,还由村里组织劳力优先帮她家修建。
当挖掘机推倒那间黑暗潮湿的茅草屋时,朴寡妇拉着两个孩子,跪在地上就磕头,被李成柱和吴世勋赶紧扶起来。
“恩人!强盛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朴寡妇泣不成声:
“我这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
她的大儿子,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仰着头看着李成柱,眼睛亮晶晶的:
“成柱叔,我长大了,也要去强盛工作!像你一样,帮大家盖新房子!”
童稚的话语,却让周围听到的大人们无不动容。强盛的种子,已经深深地种在了下一代的心里。
工地上的伙食更是成了村民们每天津津乐道的话题。
强盛说到做到,午餐和晚餐,米饭管饱,每天都有荤腥,虽然只是猪肉炖土豆或者白菜粉条,但对常年不见油星的村民来说,已是无上的美味。
“这强盛,真是厚道!干活还管这么好的饭!”
“是啊,比过年吃得都好!”
“咱们可得把房子盖得结结实实的,不能对不起人家这片心!”
欢声笑语,叮叮当当的施工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气和水泥的味道,共同构成了这个小山村前所未有的生机勃勃的景象。每一块砖的垒砌,每一铲混凝土的浇筑,都承载着村民们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对强盛集团发自内心的感激。
李成柱和吴世勋站在一起,看着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吴世勋推了推眼镜,轻声说:
“成柱,看见了吗?我们做的,不仅仅是建房子。”
李成柱重重地点头,眼眶发热:“我知道,课长。我们是在建希望。”
...
...
芬兰,赫尔辛基。
冬日的寒风裹挟着波罗的海的湿气,呼啸着穿过城市的街道。
一套位于高档社区的高级公寓内,却弥漫着与窗外清冷截然不同的颓败气息。
赵亮镐瘫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衣衫不整,眼神涣散。
曾经那个在韩国商界叱咤风云、目中无人的韩进集团大公子,如今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公寓里一片狼藉,空酒瓶、昂贵的音响设备、吃剩的披萨盒胡乱堆放着,空气中混合着隔夜酒精、昂贵古龙水和一丝若有若无诡异气味。
他被流放到这个冰天雪地的北欧国度已经快一年了。
父亲赵重勋的严令,朴正熙的无形威慑,像两道枷锁,将他牢牢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最初的愤怒和不甘,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孤寂、酒精和……某种更危险的东西的侵蚀下,变得麻木而扭曲。
他抓起桌上一个精致的银质小盒,手指颤抖地打开,里面是所剩不多的白色粉末。
这是他那些“新朋友”介绍的“好东西”,能让他暂时忘记屈辱,忘记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李振宇。
“李振宇……”
赵亮镐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怨毒,随即又被一种迷离的快感所取代。
他将粉末倒在镜面上,用力吸食。
强烈的兴奋瞬间冲上头顶,他仿佛又回到了汉城,回到了那个他可以为所欲为的时代。
但幻觉总是短暂的,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空虚和身体被掏空般的疲惫。
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眼窝深陷,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青灰色。
他对此心知肚明,却无法自拔。
这不仅仅是生理的依赖,更是一种精神的自我放逐。只有在毒品的迷雾中,他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还能维持那点可怜的自尊和复仇的幻梦。
他不知道的是,从他踏上赫尔辛基的那一刻起,一双眼睛,就已经在暗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汉城,强盛集团总部。
李振宇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日渐繁华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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