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块堆叠得极快，从肩胛到腰腹，转眼就撑起流畅的线条，血管在肌理下突突跳动，像青色的游蛇般把暗红油亮的血泵向四肢末梢。
等胫骨终于定形，半透明的皮肤突然从脖颈处开始蔓延。
先是细腻的肌理裹住凸起的锁骨，再顺着胸膛往下滑，遇到关节处还会轻轻褶皱，连指节上的细小纹路都清晰可见。
最后是头脸的蜕变：眼窝先凹陷出深邃的轮廓，虹膜像浸在血里的黑曜石慢慢浮起，睫毛根根竖起时，鼻翼轻轻翕动着吸进第一口空气，连嘴唇闭合时，嘴角沾着的血渍都透着鲜活气。
当最后一缕皮肤漫过脚踝，那道身影终于站直了，一头鲜红如血的头发在脑后垂下。
裸露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淡红的血雾，指尖指甲泛着淡粉光泽，关节活动时传来轻微的 “咯吱” 声 —— 哪还有半分刚才那团烂肉的模样？
分明是个身形挺拔的活人，只是眼尾还沾着未褪尽的血色，倒添了几分妖异的冷感。
钱鲲感觉得到，这就像是自己的分身，只是自己的分身，怎么长得这么像是浮烟……
“注入鲜血的时候，用的是化生鬼衣的血吗？如果是化鬼道衣，那就是我自己的血，就会变成我自己模样的分身了。”
看着面前的浮烟的身躯，钱鲲伸出手在大雷上捏了捏。
感受像是在血肉分身中过滤了一层再回传回来，像是隔了一层重重的阻碍。
“我找到感觉了，我知道该怎么控制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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