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之后,玻璃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指印,全是朝着展柜内部的方向,像是有无数只手在里面往外推。清代兵器展的那把腰刀,刀鞘上的铜饰突然变得滚烫,值班人员用红外测温枪靠近,显示温度高达 58 摄氏度,而旁边的展品温度只有 22 度。
冬至前夜,博物馆的消防警报响了。
消防员破门而入时,只在民国电报局复原展区找到一堆烧黑的纸灰。那台老式发报机的按键上沾着灰烬,旁边的桌子上,几张空白电报纸上出现了淡红色的字迹,像用血写的,内容全是重复的两个字:“救我”。字迹边缘在慢慢晕开,如同墨水在宣纸上渗透,最后变成模糊的红团。
年后开馆时,馆长在办公室发现了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个巴掌大的布偶,用褪色的蓝布缝制,没有五官,肚子里塞着的稻草露了出来。布偶的脖子上系着根红绳,绳结是死扣。他认出这是去年从乡下征集来的民国孩童玩具,本该放在民俗杂项展厅。布偶的手掌位置绣着个 “陈” 字,和老陈的姓氏一样。
老陈第二天就辞了职。他说前一晚巡逻时,听见孩童的笑声从楼梯间传来,一层一层往上飘。他跟着声音走到顶楼,发现那间空置的阁楼里,月光透过气窗照在地板上,映出几十个小小的脚印,全是朝着墙角的方向。墙角的阴影里,放着那个蓝布偶,眼睛的位置不知何时被人用朱砂点了两点,正对着门口。
现在博物馆的夜班保安换了三个,每个人都带着桃木挂件。
有次新来的保安在监控里看到,东厢房的那面落地镜前,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背影,梳着民国时期的发髻。她慢慢转过身,镜子里却什么都没有,只有镜面反射出的展柜,里面的青花瓷瓶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瓶口对准镜子的中心。
暴雨夜路过博物馆的人说,能看见二楼的窗户里有光在移动,像有人提着灯笼在展厅里行走。走近了才发现,那光是从展厅深处的铜镜里透出来的,隐约能听见里面传出 “滴答” 声,和那座停摆的自鸣钟节奏一致。
上个月,文物修复室的灯坏了三盏。
修复师在给那只缺口的青花碗补釉时,发现碗底的落款突然多了一行小字,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三更雨,留人住”。她吓得打翻了釉料,白色的瓷粉洒在地上,形状像个模糊的人形,过了半分钟才慢慢消失。
现在博物馆的闭馆时间提前了一小时,公告上写着 “设备维护”。但附近的居民都知道,每天下午五点刚过,那栋老建筑里就会传出奇怪的声音,有时是瓷器碰撞,有时是脚步,有时是发报机的 “滴滴” 声,混在穿堂风里,像无数人在低声说话。
昨夜又下了场暴雨。
凌晨三点,监控画面突然全部黑屏,只留下东厢房的那面落地镜,镜面里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正慢慢举起一只手,对着镜头的方向。镜子外的地板上,不知何时积了层薄薄的水,水面上漂浮着几根银白色的细毛,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像在召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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