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红旗巷37号那天,是2018年的深秋。我刚毕业,攥着微薄的实习工资在市区转了三天,才在中介的带领下找到这处老楼——六层红砖楼,墙皮斑驳得像老人皲裂的手,楼道里永远飘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隔壁老太太熬中药的苦涩。中介拍着胸脯保证“性价比绝了”,我看着月租只要八百的合同,没多想就签了字。
我的房间在四楼,402。开门的瞬间,一股冷意顺着裤脚往上爬,明明是晴天,屋里却暗得像蒙了层灰。客厅正对着楼道的窗户玻璃裂了道蛛网纹,阳光透过缝隙投进来,在地板上割出细碎的亮斑。中介说前房主是位独居老人,半年前搬去跟儿子住,东西基本都清空了,只留下阳台角落一个掉漆的木柜,“您要是嫌占地方,我让人来搬走。”我摆摆手说不用,想着正好能放杂物。
头三天相安无事。我白天在公司实习,晚上回来简单收拾屋子,累得倒头就睡。变故发生在第四天夜里。
那天我加班到十一点,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四楼,刚掏出钥匙,就听见402屋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东西从高处摔在了地板上。我心里一紧,钥匙差点掉在地上——我出门时明明锁好了门。犹豫了几秒,我还是壮着胆子拧开了锁,客厅的灯按了两下没反应,应该是灯泡烧了。我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客厅,一切都跟我出门时一样:沙发上搭着我的外套,茶几上放着没洗的碗,阳台的木柜关得严严实实。
“可能是老鼠吧。”我自我安慰着,走到阳台想透透气。晚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我顺手拉了拉窗帘,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木柜的门似乎开了一条缝。我明明记得早上出门前特意把柜门推紧了。
手电筒的光打过去,柜门缝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伸手去推柜门,指尖刚碰到木头,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像是摸到了冰。就在这时,客厅的方向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像是玻璃杯摔碎的声音。我猛地回头,光柱扫过客厅,茶几上的碗还在,可原本放在茶几边缘的玻璃杯不见了——那是我昨天刚买的,早上还用来装过水。
我僵在原地,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客厅的地板上没有碎片,也没有水渍,就好像那只杯子从来没存在过。那天晚上,我开着手机电筒坐了一夜,眼睛死死盯着阳台的木柜,直到天蒙蒙亮,才敢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我请了假,找中介换了门锁,又买了新的灯泡装上。中介听我说了夜里的事,笑着说我是刚毕业太紧张,“老楼都这样,隔音差,说不定是楼上楼下的声音传过来的。”我没敢反驳,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换了门锁后的几天,夜里没再听到奇怪的声音,可新的怪事又出现了。
我习惯睡前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有天早上醒来,发现手机竟然躺在客厅的茶几上,充电线好好地插在墙上,却没连手机。我以为是自己夜里迷迷糊糊起来放的,没太在意。可接下来的几天,手机总会在夜里“自己”从卧室跑到客厅,有时候在茶几上,有时候在沙发上,甚至有一次放在了阳台的木柜上。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我发现房间里的东西开始莫名其妙地移位。我放在衣柜左边的外套,第二天会出现在右边;叠好的毛巾会散开铺在洗脸池上;就连我特意摆在客厅电视柜上的相框,也会转个方向,原本对着沙发的照片,变成了对着阳台的木柜。
我开始失眠,夜里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有天凌晨,我实在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听到阳台传来“吱呀”一声——是木柜门被推开的声音。我屏住呼吸,不敢动,只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从阳台传来,慢慢靠近卧室。
脚步声很轻,像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一股冷意从卧室门口渗进来,裹着淡淡的、类似旧衣服发霉的味道。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黑暗里,似乎有个模糊的影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慢慢退回了阳台,接着是“吱呀”一声,木柜门被关上了。我直到天亮才敢下床,冲到阳台拉开木柜——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什么都没有。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当天就收拾了东西,搬到了公司同事租的房子里暂住。我给中介打电话说要退租,中介一开始不肯,说我违约要扣押金。我急得哭了,把这些天的怪事一股脑说了出来,中介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帮你问问房主”。
下午中介给我回了电话,语气比之前严肃了不少。他说房主承认,前房主并不是什么“搬去跟儿子住的老人”,而是一位姓王的老太太,半年前在402屋里去世了——老太太独居,摔在阳台的木柜旁边,过了三天才被邻居发现。
“那木柜……”我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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