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捡起布偶,用桃木剑把它劈成两半,布偶里流出黑色的液体,落地后就变成了驱虫。中年人从怀里掏出张黄色的符纸,念了几句咒语,符纸自动燃起来,他把火甩向驱虫,驱虫瞬间就烧成了灰烬。就在这时,洞顶突然落下无数黑毛,仔细一看竟是成千上万的飞蛾,每只飞蛾的翅膀上都有个红色的眼睛图案,正是王小柱说的“红眼睛”。
“是尸蛾蛊!”老顾大喊着举起喷火器,火焰喷射出去,烧得飞蛾噼啪作响,可后面的飞蛾还是源源不断地涌过来。中年人突然从背包里拿出个铜铃,摇了几下,铃声清脆,飞蛾听到后竟纷纷掉落在地,抽搐着变成了血水。他说这些飞蛾是用死者腐肉喂大的,铃声能震碎它们的魂魄。
老头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洞口,手里举着一面骨幡,幡旗一挥,地上的血水突然涌了起来,变成几只手臂粗细的蛇,吐着信子朝我们爬来。青年立刻撒出一把糯米,糯米落在蛇身上就冒起白烟,蛇痛得扭曲翻滚。中年人趁机甩出拐杖,拐杖变成一道白光,直刺老头的胸口,老头惨叫一声,身体开始融化,最后变成一滩黑色的液体,渗入了泥土里。
洞里的符纸在这时全部燃了起来,火光中我看见墙上还画着更大的图案,像是条盘踞的蛇,头上长着肉冠。中年人说这是越南巫师的本命蛊,刚才那个老头只是替身,真正的施术者还在更深处的山洞里。他让我们先把布偶的碎片和老头的法袍烧了,自己则带着青年往洞深处走,临走前叮嘱我们,要是两个小时后他们没出来,就立刻炸掉洞口。
我们在洞口烧东西时,总能听到洞里传来闷响,还有隐约的咒语声。老顾说这是双方法术相斗,比真枪实弹的战场还要凶险,当年他见过巫师斗法,一方能让对方的武器全部生锈,另一方则能召唤天雷劈毁阵地。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洞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青年的惨叫,我们正要冲进去,就见青年搀扶着中年人走了出来,中年人的左臂空荡荡的,伤口处用黄符贴着,鲜血还是从符纸下渗了出来。
“解决了。”中年人脸色苍白,却带着一丝笑意,“那老东西养了条血鳞蛇当本命蛊,已经被我斩了。”他让我们把洞里的东西全部烧了,尤其是那些骨头,必须烧成灰烬,绝对不能碰,碰了就会中蛊。
我们在洞里找到一条两米多长的蛇尸,全身覆盖着暗红色的鳞片,头上长着个肉冠,已经被桃木剑钉死在地上。老顾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血鳞蛇,是用活人鲜血喂大的,蛇眼能让人产生幻觉,蛇鳞则能挡子弹。我们按照中年人说的,把蛇尸和所有骨头一起烧了,火焰烧了整整一夜,发出的臭味三天都没散去。
回到宿营地后,王小柱的烧奇迹般地退了,后颈的印记也慢慢变淡,只是再也记不起洞里发生的事。中年人临走前给了老顾一个布包,里面是些草药和符纸,说要是再遇到骨幡,就用草药熬水泼上去,再贴上符纸。他还说这场斗法只是开始,越南那边还有很多巫师,他们认为战争输了,就要用邪术报复。
半个月后,我们在另一段运输道施工时,又发现了骨幡,这次的幡旗更多,插满了整个山梁。老顾按照中年人说的方法,用草药水泼向幡旗,幡旗瞬间就燃了起来,发出凄厉的尖叫。那天夜里,我们都听到了山上传来的哭声,像是有无数人在哀嚎,直到天亮才平息。
工程结束离开边境时,我特意回头望了一眼老山,雨雾中隐约能看到山坳里有黑影在晃动,像是有人在插幡旗。老顾说那些巫师不会善罢甘休,但只要有懂行的人在,他们就不敢太放肆。他把那个桃木牌送给了我,说这东西能辟邪,让我带回老家去。
如今桃木牌还挂在我家的堂屋里,边缘的铜钱已经氧化发黑,却依旧能在阴雨天散发出淡淡的木香。每年清明下雨时,我总能闻到一股熟悉的尸臭味,像是从边境飘来的,伴随着破幡旗的声响,在窗外缠缠绵绵,直到天亮才散去。我知道,那些雨雾里的影子还在,那场没有硝烟的斗法,或许从来就没真正结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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