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按照房东说的做了,把朱砂撒在门口,黄纸贴在窗户上,还把菜刀放在了枕头边。巷子里很静,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敲门声,我以为没事了,可到了后半夜,我听见了敲门声,不是敲房门,是敲窗户。
我不敢睁眼,缩在被子里,敲门声越来越响,“咚、咚、咚”,像是有人用拳头在砸玻璃。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了,我听见窗户被推开的声音,一股寒气飘了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永结堂里的味道一样。我感觉有东西站在了床边,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那触感很凉,像冰。
我猛地睁开眼,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站在床边,她的脸很白,眼睛很大,直勾勾地看着我,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锦盒,正是林秀说的那种。我吓得大叫,抓起枕头边的菜刀挥过去,可菜刀穿过了她的身体,什么都没碰到。她笑了笑,把锦盒放在我枕头边,转身从窗户飘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我打开锦盒,里面装着一枚铜钱,铜钱上刻着我的名字,还有一个女人的名字——林月。
第二天早上,我拿着锦盒去找林秀,她看见锦盒里的名字,当场就哭了,说那是她妹妹的名字。房东老头也来了,他看着铜钱,叹了口气:“这是定亲信物,她选了你当‘新郎’,三日内要是不答应,就会带你走。”我问他有没有别的办法,他摇了摇头,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永结堂,要么答应,要么找个替死鬼,可找替死鬼会遭天谴,以后也不得安宁。
我陷入了绝望,一边是自己的命,一边是良心,我不知道该选什么。林秀劝我别答应,说她会帮我找更多的办法,可我知道没用,那个穿嫁衣的女人,也就是林月,已经找上门了,我躲不掉。
第三天晚上,我没撒朱砂,也没贴黄纸,坐在床上等。 midnight 刚过,敲门声就响了,这次是敲房门。我打开门,老太太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红绳,身后跟着林月,她还是穿着那件红色的嫁衣,脸上没什么表情。“年轻人,想好了吗?”老太太的声音还是那么哑,“答应了,你就能活下来,还能得一笔钱,要是不答应,今晚就跟她走。”
我看着林月,她的眼睛里没有神采,像个木偶。我突然想起林秀哭着说妹妹才十八岁,想起她还没来得及上大学,还没来得及看更多的风景,就成了永结堂的“新娘”。我心里一酸,问老太太:“要是我答应,她能解脱吗?”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很诡异:“她已经解脱不了了,只能一直找伴,直到找到下一个替她的人。”
我突然明白了,永结堂根本不是在牵什么阴缘,而是在养着这些“孤魂”,用年轻人的命来换它们的“安分”,老太太就是帮凶。我握紧了手里的菜刀,说我不答应,就算死,也不会让她再害更多的人。
老太太的脸色变了,眼神变得凶狠,林月也动了,她的指甲变得很长,朝着我的脖子抓过来。我举起菜刀砍过去,可还是砍空了,她的手穿过我的胳膊,抓住了我的衣领,把我往门外拖。我挣扎着,看见巷口有光,是林秀带着警察来了,她一定是放心不下我,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林月的身影消失了,老太太也变得正常起来,对着警察说我是无理取闹,说她只是开了家普通的铺子。警察看没有证据,只能教育了她几句就走了。可我知道,事情还没结束。
第二天,我和林秀一起去找了媒体,把永结堂的事说了出来,还找了当年林月的案子的卷宗。媒体报道后,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警察再次调查永结堂,在铺子后面的巷子里挖出了三具尸骨,正是这几年失踪的年轻人,每具尸骨旁边,都放着一个红色的锦盒,里面装着刻有名字的铜钱。
老太太被抓了,可她在监狱里没待多久就死了,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根红绳,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警察说她是自然死亡,可我知道,是那些“孤魂”找她报仇了。
我和林秀后来都搬离了那个巷子,再也没回去过。只是有时候,在雨夜里,我还会梦见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她站在巷口,手里的锦盒打开着,里面的铜钱,不再刻着我的名字。
前几天,我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说老城区的那个巷子要拆迁了,永结堂也被拆了,拆的时候,工人在柜台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十几个木牌,每个木牌上都贴着照片,刻着名字,其中一个木牌上的照片,是老太太年轻时的样子,下面写着“缘已至,永世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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