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明白过来,前任住户根本不是寿终正寝的老人,是这个女人,而中介,就是日记里的“他”!我掏出手机想报警,却发现屏幕又亮着,停留在拨号界面,这次的通话记录里,有一个号码正在通话中,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我的孩子,你看到了吗?”
我抬头看向中介,他也看到了我,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指着我的身后,嘴里说不出话。我回头,看到那个穿旗袍的影子就站在我身后,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影子,额头上的血滴在我的肩膀上,冰凉刺骨。影子慢慢走向中介,中介想跑,却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摔在地上,嘴里喊着“不是我干的”,可他的手却在发抖,口袋里掉出一把带血的锤子,和笔记本里写的“他用锤子砸了我”对上了。
那天晚上,警察来了,在衣柜下面挖出了女人和孩子的尸骨,中介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是女人的远房亲戚,因为赌债欠了很多钱,想抢女人的积蓄,被女人发现后,就杀了女人和孩子,埋在衣柜下面,还伪造了女人“寿终正寝”的假象,想把房子卖掉换钱。
我后来再也没去过那栋公寓,也再也没见过那个穿旗袍的影子。但我总会在夜里听到孩子的哭声,还有女人的脚步声,不是在我耳边,是在我的心里。我知道,她不是在吓我,是在找帮她伸冤的人,而我,只是她找到的第一个。
现在,那栋公寓已经被查封了,楼下的老槐树也被砍了,可附近的居民都说,每到暴雨夜,还能看到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站在公寓楼下,怀里抱着个孩子,像是在等什么人。有人说,她在等凶手被判刑,有人说,她在等孩子的尸骨被好好安葬,还有人说,她在等一个能帮她把故事说出来的人,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些罪恶,就算埋在地下,也会被亡魂挖出来,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亡魂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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