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走的那年,我刚满二十四,在县城的超市做收银员,日子过得不咸不淡。她走得突然,凌晨三点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说“看见穿蓝布衫的女人站在床头”,等我爸赶过去时,人已经凉透了,眼睛睁得圆圆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极怕的东西。
处理完后事,我爸要去外地打工,让我搬到老宅子住,顺便照看院子。那宅子是我爷年轻时盖的,青砖瓦房,院子里铺着石板,墙角堆着我奶生前晒干的柴禾,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就是空落落的,风一吹,窗户纸哗啦啦响,像有人在耳边叹气。我从小在这儿长大,按理说不该怕,可住进的第一晚,就觉得不对劲。
我睡在西厢房,那是我奶生前住的房间,床还是老式的雕花木床,铺着她留下的粗布褥子,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味。躺下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房间里除了我,还有别的东西。起初以为是心理作用,直到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忽然听见一阵轻微的“咚咚”声。
那声音很有规律,像是有人用手指轻轻敲着木板,又像是……心跳声。
我猛地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窗棂透进来,映出家具的轮廓。声音停了,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我咽了口唾沫,心想可能是老鼠在啃东西,翻个身继续睡。可刚闭上眼,那“咚咚”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就在我的枕头旁边。
我吓得浑身一僵,不敢动也不敢喘气。那声音持续了大概十几秒,慢慢变弱,最后消失在床底下。我熬到天亮,第一时间爬起来检查床底,除了积灰和几个我奶缝衣服剩下的线团,什么都没有。我安慰自己是老房子年久失修,木板松动发出的声响,可心里那股不安,怎么也压不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接连发生。
每天早上醒来,我都会发现枕头被挪到了床的另一头,被子也被扯得乱七八糟,像是有人夜里替我盖过,又或者……有人在我身边睡过。更吓人的是,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梳子,每天都会多出几根黑色的长发,而我是短发,我奶生前也是花白的短发。
我开始不敢一个人待在屋里,下班就往邻居家跑,跟张婶说这些怪事。张婶是个热心人,一辈子住在村里,见多识广。她听我说完,脸色变得凝重,说:“你奶走的时候,是不是没闭眼?”我点点头,她说:“这宅子怕是有‘东西’缠上了,不是恶鬼,更像是……没找到归宿的魂儿。”
我问她怎么办,她说让我去镇上找王婆,王婆懂些门道,能看这些事。我当天就请假去了镇上,王婆住在镇口的小胡同里,家里摆着好多神像,香雾缭绕。她听我说完情况,闭着眼掐了会儿手指,忽然睁开眼说:“那魂儿不是冲你来的,是冲你奶的身子来的,她投错胎了。”
“投错胎?”我愣住了。
王婆叹了口气,说民间常有这样的事,有些人阳寿未尽意外去世,魂魄急着投胎,慌不择路就找错了身子,或者没能及时入胎,就只能跟着自己惦记的人或地方走。她推测,那个魂儿本来是要投到某个刚去世的人身上,结果找错了,缠上了我奶的宅子,又因为我睡在我奶的床上,就跟着我了。
我听得头皮发麻,问她怎么才能送走。王婆给了我一小包香灰,让我晚上睡前撒在床周围,再念叨几句“各归各位,莫扰生人”,说如果没用,就再去找她。
回到家,我照着王婆的话做了,撒香灰的时候,手指都在抖。那天晚上,我抱着被子缩在床角,不敢睡。奇怪的是,一夜安安静静,没有“咚咚”声,枕头也没动。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松了口气。
可没安稳几天,更恐怖的事发生了。
那天我轮休,在家收拾我奶的遗物,翻到一个旧木盒,里面装着我奶的老照片和一些银饰。其中有一张照片,是我奶年轻时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影,那女人穿着蓝布衫,梳着齐腰长发,笑容有些诡异。我看着照片,忽然想起我奶临终前说的“穿蓝布衫的女人”,心里咯噔一下。
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我猛地回头,房间里空无一人,可窗户明明关着,窗帘却在轻轻晃动。我吓得手里的木盒掉在地上,银饰撒了一地。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我看见地上的香灰,不知何时被踩出了一串小小的脚印,从床底一直延伸到门口。
那脚印很小,像是小孩子的,可我家里没有小孩,村里的小孩也从来不来我家。
我再也忍不住,尖叫着跑出了宅子,直奔张婶家。张婶见我脸色惨白,魂不守舍,赶紧给我倒了杯热水。我哆哆嗦嗦地把照片和脚印的事说了,张婶看了照片,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说:“这女人是你太姥的妹妹,当年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没了,死的时候才二十岁,听说她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可一直没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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