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两个人,一黑一白,都穿着长长的袍子,黑色的袍子漆黑如墨,白色的袍子雪白似雪,拖在雪地上,却没有沾一点雪花。两个人都戴着高高的帽子,黑帽子上写着四个白色的大字——“天下太平”,白帽子上写着四个黑色的大字——“一见生财”。他们的脸藏在帽子的阴影里,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身上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寒气,比门把手的寒意还要重,让我浑身不由自主地发抖。
是黑白无常!我脑子里瞬间闪过这四个字。网上说,黑白无常是阴曹地府的勾魂使者,专门来阳间勾取寿终正寝或横死之人的魂魄,谁要是见到他们,要么是自己阳寿已尽,要么就是身边有人要出事。
老张也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但他毕竟是老民警,比我镇定一些,强忍着恐惧,声音发颤地问:“你……你们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黑白无常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身,露出了他们身后的东西。那是一个老太太,穿着单薄的棉衣,头发花白,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直勾勾地盯着值班室里。我认得她,她是住在附近胡同里的王老太,前几天听街坊说,王老太在家门口滑倒了,摔断了腿,卧病在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她身上没有一点雪花,像是从没有踏过雪地一样。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白无常突然抬起手,指了指王老太,又指了指我和老张。他的手很细很长,皮肤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紧接着,黑无常从怀里掏出一根铁链,铁链是黑色的,上面锈迹斑斑,散发着一股铁锈和腐烂的味道。
王老太的微笑越来越浓,身体慢慢变得透明,像是要消失一样。我这才反应过来,王老太可能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她的魂魄!黑白无常是来勾她的魂的!
老张也反应过来了,拉着我后退了一步,反手关上了门,插上插销,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冷汗把他的警服都浸湿了。我也吓得浑身发软,瘫坐在椅子上,心脏“砰砰砰”地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是……是黑白无常……”老张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爷爷以前跟我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值夜班,也见过一次,第二天就听说附近有个人死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外面传来的轻微脚步声。那脚步声慢慢远去,“沙沙沙”,直到再也听不见。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捡起地上的手电筒,装上电池,打开,光线有些微弱,但至少能照亮周围。
“张哥,我们……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我犹豫着问,心里既害怕又好奇。
老张摇摇头,摆了摆手:“别去,这种事,看见了就看见了,别去凑热闹,容易惹祸上身。”他顿了顿,又说,“网上不也说吗,阴差办事,别打扰,不然会被缠上的。”
我点点头,不敢再提出去的事。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值班室里静得可怕,我和老张都没说话,只是盯着门口,生怕那黑白无常再回来。监控屏幕还是雪花噪点,“滋滋”的声音一直响着,像是在提醒我们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雪又开始下了起来,只是比昨天小了很多。早上八点,接班的同事来了,看到我和老张脸色不好,问我们怎么了。老张犹豫了一下,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同事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人说我们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也有人说老城区本来就邪乎,这种事不奇怪。
我心里清楚,那不是幻觉,那冰冷的寒意,那黑白无常的样子,还有王老太诡异的微笑,都真实得不能再真实。那天上午,我和老张下班回家,路过王老太住的胡同,看到胡同口围了很多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王老太昨天夜里十二点整,在家中去世了,死因是突发心脏病。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老张都沉默了。昨天夜里,黑白无常来的时候,正好是十二点整,他们是来勾王老太的魂的。我终于明白,老张爷爷说的是真的,见到黑白无常,就意味着有人要离世。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嘲笑老张迷信了,他说的那些夜班值岗的忌讳,我都牢牢记住了。而且我还发现,网上和民间流传的那些恐怖故事,并不是空穴来风,有些事,你没经历过,不代表它不存在。
后来,我又值过很多次夜班,但再也没有见过黑白无常。不过,每次值夜班,我都会把值班室的门插得紧紧的,不敢随便开门,也不敢在午夜十二点后吹口哨、捡地上的零钱。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持敬畏之心,不轻易触碰那些忌讳。
如果你也在老城区待过,或者值过夜班,可能也听过类似的故事。也许你会觉得是假的,是别人编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它有多真实,有多恐怖。就像我遇见黑白无常的那个雪夜,虽然过去好几年了,但每次想起来,那种冰冷的寒意,还会从后脊梁骨冒出来,提醒我,有些东西,是真的不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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