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戏诸侯的闹剧收场时,幽王至死不知道那支洞穿他胸口的骨箭来自猃狁的孙子。当申侯引犬戎入镐京的瞬间,整个王都秒变典当行营业厅。
犬戎财务官在太庙柱子上刻画价目表:“九鼎打包价万斤铜(单买恕不拆零)”“编钟按音准折价,五音不全七折处理”。更绝的是后宫估价组——两个小吏举着姬妾争论:“这美人柳叶眉值两张虎皮!”“明明丹凤眼要加付三串玉珠!”
猃狁对金银财宝不屑一顾,却亲自验收王室府库里的借贷契约存根。翻到某个质押书时突然拍腿:“好啊!周孝王时期典当的岐山百亩肥田,利滚利现在该收归咱放牧了!”
狂欢中的催收队却触发意外。某个醉醺醺的戎兵把点燃的布帛塞进车毂,火焰如巨蛇缠上宗庙梁柱。猃狁从金器堆里惊起时,琉璃瓦已在热浪中炸成赤红烟花。他怒踹肇事者:“败家子!那都是能变现的固定资产啊!”
周平王的迁都大篷车驶向洛邑途中,猃狁的追债马队始终如影随形。过崤山险道时,戎人抢在周人车队前把碎石路碾成平川——竟是手持债条来讨筑路费;渡黄河时又有戎船靠近,船头小吏展开桦树皮大喊:“周王您渡船的青铜轴承早质押了!要不过河费打七折?”
平王在洛邑登基大典刚结束,城门便被贴满《债务转移告知函》:“鉴于债务人姬宜臼擅自变更抵押物存放地点,现宣布原质押品作废,新都王城附属土地自动纳入担保品范围。”
催收手段与时俱进:“每日寅时,戎骑在城郊开展‘晨间唤醒服务’(马队跑圈震动城墙)”;雨季来临时,专人给宫门贴防潮封条:“保护质押资产是债权人神圣义务”。平王派使者求和,竟收到包装精美的算筹套装:“分期方案请详参附件三,支持实物抵息,周八珍优先换购。”
最绝的是债务凭证改革。猃狁命人将王室借条铸成青铜鱼符,每符刻周王专属图腾。某次交易会上,秦襄公举着三条“青铜鱼”要求兑换犬戎战马,猃狁验货后当场成交:“周王债条含金量高,现在黑市溢价三成了!”
当考古队员拨开晋侯墓室的浮尘时,那卷浸透朱砂的《戎债细则》正静静躺在玉圭旁:“王畿六百里内犬戎商队享免税权(第六款)”;“周天子接见戎使需备冰镇醴酒(补充细则三)”。而陕西梁带村出土的犬戎算具更令人称奇:嵌玉骨片刻着函数曲线,铜框内螺旋纹路竟是复合利息速查表。
现代金融学者为此争得面红耳赤。某论坛舌战现场,年轻教授突然拍出西周地图:“看!犬戎冬夏牧场的迁徙路线,恰好吻合周王室还债高峰期节点!”投影幕布上,游牧路线与青铜贸易线交织出奇异的金融图腾。
秦岭深处的牧民仍传唱古老戒歌,据说源自猃狁训子:“莫贪周人琉璃盏,要盯铜贝利滚利。”当游客举着手机拍摄牧马场景,系红腰带的老人会幽默举牌:“拍照费用——支持周朝青铜币支付!”
那年香港拍卖会压轴品掀开红绸,全场哗然:西周铜胄顶嵌的玉片密布微雕文字。经红外扫描,裂缝里显影出惊天标题——《大周还债吧之我成了质押品》剧本残卷。灯光下,道具清单中赫然列着:
? 姬宫湦(幽王)定制青铜内裤(用于极端催收场景)
? 镐京城门尺寸防盗收据匣
? 计算战利品便携式日晷秤
此刻弹幕霸屏:“幽王内裤值多少ETH?”“求问猃狁在胡润榜排名?”千年旧账在笑浪中翻涌,原来经济规律才是古今最强的戎骑,碾过所有王图霸业仍哒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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