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帝国的高速通道变成了地狱赛道。车轴吱嘎狂响,车轮轧在坚硬的商道上如同鼓槌猛击大地,漫天尘土飞扬!晋国分公司的人马还在半道,已被郑国分公司的精锐队超车。郑国保安们清一色穿着闪亮的新装备甲胄,马匹膘肥体壮,跑起来地动山摇。郑老总亲自带头策马飞奔,心中盘算:“我郑家装备最好!这次必须拔个头筹,救驾头功,明年分公司上市优先权肯定归我!”
他哪里知道,此刻的骊山之巅,幽王集团CEO办公室,我和我的总监正看着山下这一切如同欣赏一场超级大型实景行为艺术表演。
山峦仿佛变成了我剧院的环形屏幕。东面河谷卷起一阵黄龙尘烟,那是晋国保安团跑得快要散架的队伍;北面商道上烟尘如洪水漫过山坡,郑国精英骑着高头大马,车驾华丽冲在最前头;紧接着西面山谷里冒出秦国的轻甲快骑,灵活得像一群林间乱窜的猢狲。南边也冲出几支队伍,夹杂着楚地口音的呼喝,带着一股子南方湿热的草木泥土味。各路诸侯的队伍如同无数激流漩涡,最终都汹涌着汇聚向骊山脚下那块唯一的大谷地——正是我和总监看戏的“至尊VIP包厢”正下方。
经过五十多里地的极限生死时速“护驾竞速”,各路诸侯安保队长们此时的状态只能用“狼狈不堪”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郑国老总冲到最前面,他那一身原本锃亮可以当镜子用的新铠甲(花了大半年财政收入采购的高定款),早已被汗水和灰尘糊成了糊糊一样,头盔歪到了一边,精心梳理的发型此刻堪比被龙卷风袭击过的鸟窝,几缕头发被汗水粘在他光洁却因剧烈运动而泛红的宽阔脑门上,狼狈得如同被追着讨债一天一夜的小商贩。
晋国安保团老大更惨,一路被郑国车队扬起的尘土糊了满脸,仿佛刚从黄泥窑里爬出来的陶俑,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脚挂着的奢华丝履也沾满泥浆。他使劲擤鼻子,想把堵住鼻腔的浓重尘土喷出来,结果只喷出一堆黄泥点子,惹得旁边几个同样狼狈不堪的下属想笑又不敢笑。
“咳咳……呸!郑老儿……你车队……能不能……慢点……咳咳咳……” 晋国老总一边擦着脸上的污泥,一边对着前面尘土飞扬的车队方向嘶哑地吼道,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锣。
“慢?!”郑总在前面气喘吁吁地回头,头盔差点掉下来砸脚面,“慢点命都没啦!你当总公司着火是假的啊!”他抹了一把脸上混着汗水的污垢,扯开已经皱巴巴的金丝绣衣领大口喘气,“这他妈的……到底哪个不长眼的野蛮人?敢直接……抄总公司老窝?”他抬头紧张地眺望骊山顶。
就在这一刻!山顶!
就在这群“散装兵马俑”们喘得肺管子都要冒烟,神经绷紧准备冲上山顶与不知哪冒出来的“野蛮人”血战之际,山顶那象征死亡的烽燧台旁边——毫无预兆地,竖起了一面巨大的、金红色的、迎风招展的横幅。
横幅上书九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天子亲临·诸侯嘉年华会!”
紧接着,雄浑喜庆的皇家团建司礼配乐《钧天广乐》骤然响起!鼓乐喧天,编钟齐鸣,锣鼓喧闹震天动地!鼓点强有力而充满节奏感,仿佛不是警报,而是一场即将开场的盛大露天蹦迪现场前奏!
被剧烈反差惊得呆若木鸡的诸侯和他们的手下们,茫然地抬头望向山顶。
山顶平台,在那面巨大的横幅之下,我,周幽王,西装革履……不对,是华丽朝服,头上顶着十二旒冕冠,笑容满面像个社区送温暖的老主任,被一大群内侍和宫女簇拥着。而我身边,正是那位在漫天尘土和硝烟味中,依旧自带隔绝一切污秽空气的冷气结界、一尘不染的褒姒总监。
我举起一个镶满钻石的黄金扩音大喇叭(新道具研发成功),声音经过现代扩音设备,在山谷间形成了多重滑稽的回响:
“众位爱卿!各位高管!各位同事!”
声音拖得老长,尾音都带着回旋的喜感。
“你们好啊!辛苦了!哈哈哈哈哈!”
山脚下,汇聚成一团的各路分公司保安大队,集体石化。长途奔袭五十里的尘土此刻仿佛都凝固在他们脸上,原本准备砍向“野蛮人”的刀剑,脱力地垂下来指向地面。每个人都像被定格在了一个巨大的疑问号里——我是谁?我在哪?我他娘的刚刚玩命跑到这里到底是图的啥?
山顶上那个挂着夸张笑容的老总,继续用扩音器传出他那响彻云霄的“赞美”:
“看把你们一个个给累的!汗水浸透了铠甲!尘土蒙蔽了容颜!” 语气充满了虚情假意的关切,停顿了一下,我拉长了声调,话锋一转:
“不过……诸位的‘救驾’……反应速度!”
我又特意停顿了一下,给足了山脚下一张张懵圈傻脸特写镜头,酝酿出一个极其浮夸的大拇指:
“—— 真!他!妈!的!慢!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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