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国不可一日无君,大丧待举啊!” 鲁国使臣泪洒马车之下。
“君上骤薨,举国同悲。本宫在此守望,亦是尽哀……况且,”文姜倚窗,目光如刀,“齐,亦是吾家。”
于是一座精巧行宫在两国间拔地而起,半是驿站,半是外交前哨。鲁庄公即位后,文姜虽名为母亲,却更像一个遥控操作的隐形CEO:
“母亲大人,今冬炭税如何征收?”
“齐国新盐制法甚好,鲁与齐通商购盐,压青州盐价三成。”
“曹刿此人……似有才略?”
“此人有大器局,可用!”
鲁国宫廷传出的政令愈发犀利,其中不少皆自禚地方向——文姜夫人于行宫中远程布局,俨然是在齐鲁之间安插了“齐国驻鲁办事处”。鲁国朝臣纷纷吐槽:“那禚地行宫飞出一只麻雀,说不定都带着齐国口音。”
对齐襄公而言,文姜不仅是情人,更是齐国插入鲁国核心层最锐利的刀柄:
“诸儿,齐之丝帛可入鲁市否?”
“可。价压三成,鲁布必入齐市对冲……”
“鲁公子偃……”
“此人不可留!”
二人会面,表面你侬我侬,实际句句是政治密码。鲁国被暗中纳入齐国战略轨道而不自知——文姜化身外交间谍之王,既享私情,又为齐国输送政治情报。
前685年,齐襄公倒在血泊之中时,文姜并未随他而去——她的权柄之柄已深植齐鲁土壤。次年齐桓公小白上位,对这位文姜姑姑极为礼遇,齐鲁贸易协定如飞签就:
“姑姑!齐鲁盟约可否……”
“五市关税,鲁降一成;临淄渔获入鲁……”
“善!妙啊!”
文姜在齐桓公与鲁庄公间穿梭斡旋,齐之盐、鲁之丝在文姜的轨道上流通无阻。诸侯惊讶道:“齐鲁竟如此亲密?” 外交官们哪知:昔日情爱褪去后,那双曾拨弄权欲的纤纤玉手,已在无形中重塑了齐鲁战略关系,奠定了齐桓公霸业根基。
…….
《春秋》轻飘飘一句“夫人孙于齐”,寥寥几字便将文姜数十年挣扎努力概括为了轻佻的出逃;《诗经·齐风·南山》里讽刺文姜:“鲁道有荡,齐子翱翔”;《左传》称“奸也!” ,史书合力为她贴上“私通祸国”的耻辱标签。然而,文姜逝世后,整个鲁国的外交经济体系骤然显出空洞;诸侯霸主们的战略版图之上,齐鲁之间那道曾被精心编织的血缘纽带黯然断裂——历史这面镜子终于映照出她的权柄分量。
文姜死后,鲁国国势渐显萎靡,原本顺畅的齐鲁贸易动脉陡然梗阻,那些借由她个人渠道输送的齐国盐巴、军事信息骤减,鲁国商贾们在关卡之间辗转哀叹。而齐国那边,齐桓公坐拥“尊王攘夷”霸主光环,却总在涉及鲁国的问题上碰软钉子,再不复昔日与鲁协同进退的那份微妙默契。
那乱世漩涡深处的奇女子,在男性史笔的夹缝间为我们戳破了最大的谎言:情爱纠纷,只是她华丽剧本的前奏;真正贯穿始终的,是一个女人在礼教枷锁下,以近乎自毁的方式燃烧情感与智慧,最终在国与国、权与欲的缝隙中,活成一个不容定义的名字——春秋乱世的风起云涌间,文姜以惊世骇俗的路线谱写出独属女性的政治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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