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灵王领兵在外弹压徐国叛乱之际,公子弃疾联合贵族发动政变,攻占郢都,杀其留守太子禄。消息如瘟疫般扩散至楚军营中:“大王的腰……不,太子禄被新王弃疾勒死了!宫里的细腰带全成绞索了!”
哗变瞬间爆裂。楚灵王在混乱中连滚带爬,仅带着两名贴身随从脱身,如同被掏空的残破玩偶。
荒芜山野中,楚灵王穿着褴褛却依旧华丽(腰上束带依旧坚挺)的袍子,已饿了三天。前随从因偷偷怀揣一个饼被发现,早被另位忠心侍从处决。行至昔日的章华台采石场,王遇一老石匠。老人早认出这细腰落魄汉乃谁,仍佯装不识:
“细腰老爷行路辛苦,可饿了?”
楚王勉强维持最后的傲慢:“然也!可有酒肉进献?”
老人掏出怀里冷窝头:“仅此粗粮,求老爷莫嫌!”
王盯着窝头眼睛发直,终抵不住饥饿欲接——可手伸至半途却停住了:若真吞下这糙粮,多年苦心经营“楚腰精魄”的神话人设岂不崩塌?自己怎能与庶民同食?饿死事小,人设崩塌才可怕啊!
楚灵王硬生生收回手,背过身去。他未曾察觉,腰间的束带因饥饿与奔波早已宽松垂落。
…..
谥号“灵”的讽刺:自恋霸主的最后挽歌——
荒野饿极的楚灵王游荡如行尸走肉。某日行至山中,迷路绝望之际忽闻野蜂嗡嗡飞舞:
“诸位蜂君,可知寡人嫡子……在何处登基?”楚灵王以为撞见神启,对蜂群作揖询问,随即又自言自语,“哈!定是弃疾那逆子登位!弃疾为君……好……好……”
蜂群却似被搅扰恼怒,几束急箭般的蜂针朝他扑来——顷刻间王的脸上肿起几座小山。
“痛煞寡人也!”楚灵王边捂脸奔逃,边朝群蜂厉喝:“大胆蜂孽!寡人问你们国事,竟敢刺我!等寡人重返郢都……”话音未落,失足跌入泥淖。
他艰难抬头四望:群峰无声对峙,天光混沌如浊墨,山风呼啸着穿过自己早已松弛的腰间玉带,发出呜咽般的鸣响。
三日后,一个村妇在溪边发现王蜷缩如虾米的身体——生命与自恋皆于此耗尽。史书一笔勾勒结局:“王因缢”——这“缢”字语义模糊:是为保留最后君王体面,用那象征权力与审美的束带自尽而亡?还是仅指因长久饥饿腰腹深陷之状?无人知晓。
公子弃疾当上楚王后“笑纳”兄长谥号“灵”——《谥法解》曰:“灵:乱而不损曰灵;不勤成名曰灵。”意指为君荒唐但未直接让国家垮塌。楚王死后下葬时,那具曾引发灭国风暴的身躯,其腰已被自然规律与权力倾轧榨干至不盈一握。送葬的力夫暗自嘀咕:“这棺也太窄太薄了?横着都装不下普通人吧?”匠人神秘附耳:“是新王特制,专迁就老主子的……细腰。”
…….
三千年后某天,有支考古队在章华台遗址勘探时,掘到一个极其精美却窄得令人困惑的青铜棺。领队看着数据惊呼:“棺宽竟仅及现代一尺?古代贵族也时兴……超薄生态葬法?”
众人争相拍照打卡时,无人察觉一缕若有似无的细风掠过,带着几分对楚腰残骸的嘲弄。历史长河滔滔向前,唯荒诞二字在时间罅隙里反复回响——无论是楚灵王用尺去量亡魂腰身,还是今人以厘米测算千年棺椁,那扭曲的度量衡啊,何尝不是人类在权力与欲望迷宫中刻下的同一种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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