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戳中燕惠王的心坎。
于是,一道“项目移交”的加急邮件砸向乐毅:“乐总,您辛苦啦,回来喝茶吧!”
乐毅接到邮件,摇头叹息,默默离场——终究还是逃不过职场暗箭。
骑劫同学一到前线就开始作死秀:挖齐人祖坟,虐杀降兵,直接点燃了即墨军民的愤怒小宇宙。
田单躲在城垛后偷笑:“机会来了!”
火牛天降!
逆袭大戏——
当月黑风高之夜,田单启动了他的“火牛大冒险”计划:城里的牛都被披上了大花被,两角绑着大砍刀,尾巴沾满松脂。
城墙上还悄咪咪开了几十个“牛运专道”。
冲锋号一响!
牛尾巴一烧!
这群被逼疯的牛化身“无敌坦克”,冲进燕营连拱带踹;
即墨精兵紧随其后砍瓜切菜;
连敲锅打铁的市民都抄家伙加入暴打行列!
燕军哪见过这生化武器?
瞬间崩溃如鸡窝被炸飞,主将骑劫也被踩成肉泥——
五年的围城,仅一夜便被火牛群和愤怒即墨人撕成碎片!
落幕时刻:英雄归途与历史回响——
火牛冲阵的巨大轰鸣声尚未散尽,一个曾经横扫齐国七十一座城的身影,正默默踏上远去的归途。
乐毅站在赵国边境的高地上,燕国都城的宫墙已隐在暮色。
惠王的刀锋寒意犹在颈侧,身后故土的灯火却再无法温暖离人。
他心中回响着史官刻在简牍上的警示——
“鸟尽弓藏,功成身死。至忠至善,如彼二子,终不免于死。”
范蠡飘然隐于太湖烟云,文仲的头颅最终悬于吴都城门。
“历史从未真正学会宽待功高者么?”
风中无人回应他的低语。
英雄绝唱——
在邯郸城,赵王向这位孤独的名将展开欢迎仪式。
礼乐声中华服如云,乐毅的脸上却无笑意。
某日,使者携燕惠王的信件来到他面前:“老乐啊,当初我让骑劫换您只是业务调整,您咋就真跑路了呢?伤了感情多不好!”
信件字句礼貌得体,背后却透出精密的算计——担心乐毅这把利刃被邻国所用?
亦或是为可能的未来和解埋下伏笔?
乐毅展阅完毕,命人取来笔墨。
夕阳斜映轩窗时,一纸沉厚的回信被郑重封缄。
这便是彪炳史册的《报燕惠王书》。
“臣不以禄私其亲,功多者授之;不以官随其爱,能当者处之。”
他忆起昭王知遇的炽热,“昔伍子胥说听于阖闾,而吴王远迹至郢……”
他借史言志,为忠魂招魂,为理想祭奠——
那不只是私人境遇的倾吐,字字句句中刻着为将之节操、为士之傲骨的凛然身影。
最终他归于赵国,亦终于赵国,成为史书中一个孤高的传奇注脚。
燕惠王赠谥号“望诸君”,犹如遥祭青山之巅的英灵——
然而这份薄誉,又如何能填平昭王黄金台上那份炽烈信任的湮灭?
历史的余震和今人的笑谈——
遥望田单的火牛队还在即墨城墙下疯狂蹦迪,而乐毅已经在打包行李准备跳槽赵国。
这历史的分岔路口,留下一个灵魂拷问:
倘若那场即墨之战,燕惠王没有轻信谗言撤换乐毅,乐毅的耐心围困+文化统战策略会不会瓦解最后防线?
而田单的火牛计划会不会只是史书上一则失败的幽默脚注?
古战场的荒原早已被文明覆盖,但那些剧本依然在人间巡回上演。
今日职场会议室里,项目经理绞尽脑汁周旋于“齐湣王式老板”和“塑料兄弟盟友”之间,还要提防太子派同事给背后捅刀;
那兢兢业业交付七十城的功绩,却换不回最后的信任期权……
这不就是乐毅项目组的现代翻版么?
所不同的只是,当年马蹄翻飞尘土蔽日的古战场,成了键盘飞舞的写字楼格子间。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英雄的叹息犹在耳畔。
在每一个“甲方乙方”的对立鸿沟上,在每一次“功高震主”的惊惧目光里——
我们都能听见那济西秋风卷过原野的呜咽,瞥见即墨火牛点燃天际的烈焰——
它警示后人:纵然智略如乐毅,可以纵横列国,扭转乾坤,却也难逃人性的浮桥与权力的暗礁。
而田单的火牛,从未真正消散于历史的烟尘,它总在看似固若金汤的城池外,静静等待着逆风翻盘的机会——
以最荒诞不经的姿态,为历史的必然性写下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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