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状,心中愈发怜爱,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美妇那如丝般柔软的秀发,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柔顺触感,心中的喜爱之情如潮水般汹涌。他将美妇紧紧地搂在怀中,柔声说道:“娘子莫要如此说,为了能与娘子长相厮守,我便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也在所不惜啊。”
美妇听了少年的话,心中虽然欢喜,但嘴上却嗔怪道:“果真如此吗?我看阿郎定是在骗奴家呢。”少年一听,顿时急了,他猛地转过身躯,面向那轮皎洁的明月,郑重其事地发誓道:“我对月起誓,我对琴娘的爱意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甘愿为她舍弃性命,绝无半点虚言。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然而,他的誓言尚未说完,只听得“噗嗤”一声,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把雪亮的牛耳尖刀如毒蛇般从他的背心穿过。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四溅,染红了美妇的衣裳,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花。少年的身体猛地一颤,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转过头去看一眼背后的美妇,却只觉得一股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令他如被钉住般无法动弹。
“既然阿郎如此情深意重,那奴家便遂了郎君愿意为我赴死的心意吧。”美妇的声音依旧娇媚,却如寒风般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月夜里,一片死寂,唯有那美妇拔出尖刀时发出的轻微声响,以及少年郎痛苦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是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她的眼睛里满是温柔、满是娇媚,满是关切和爱怜,宛如一泓春水,却任由年轻的情郎在她的手中如残花般凋零。她的温馨,她的千种柔情、她的万般蜜意,都随着夜风如轻烟般消散了。
美妇提着裙摆,玉足踏入凉爽的溪流中,如幽灵般走向了黑暗中的山林里。路过一片花丛时,她顿足侧耳倾听了几息,而后她望着天边的月色,轻笑一声,宛如夜枭的低鸣,呢喃道:“算你这醉鬼运气好,今日就放过你吧。”美妇哼唱着小曲离去了,徒留下一个年轻人的尸体和尸体所在不远处花丛里的醉鬼。
那醉鬼在那美妇离去时,口中也嘟嘟囔囔地说着醉话:“额.算.算….算了.算.算你…运.运……运气……运气……额……好……”也不知他和美妇到底谁的运气好,反正死去的小郎肯定是运气不好的,他的生命如流星般短暂而璀璨,却在这夜空中悄然陨落。
在万年县衙的后堂里,气氛异常紧张。县令满脸怒容,对着许尔和大声呵斥道:“你到底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啊!王家的小郎死的时候,距离你可不到十丈远,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许尔和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大口地喝着滚烫的茶水,似乎对县令的质问完全不以为意。
县令见状,气得差点就要拍桌子,但就在他的手即将落在桌面上的一刹那,坐在一旁的巡城将军突然伸手拦住了他。
周将军一脸无奈地看着县令,缓声道:“你们俩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你李县令就是不想管这事儿,想把责任全推到二哥身上。你觉得这样就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吗?告诉你,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周将军转头又看向许尔和,继续说道:“二哥啊,说起来我也不算是外人吧。你和李县令都是文官,这我知道。可我跟你表兄云龙当年可是一同在王将军手下受过点拨和恩惠的啊!现在王老将军的孙子死了,他云龙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能坐视不管吗?你要知道你就说说嘛。”
二哥先是瞄了瞄坐在上首那副仙风道骨模样的李县令,又瞅了瞅坐在对面椅子上跟铁塔似的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大将军,叹气道:“我是真不晓得啊,这事儿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的情况就算你们不清楚,也多少该听说过吧?一来我跟王大将军无怨无仇的,所以肯定跟我没关系。二来也不可能是我的仇家借刀杀人来污蔑我,毕竟三十年前承天门……”
“你特么给我闭嘴啊!赶紧走啊!”原本还琢磨着把二哥拉下水的李县令,一听二哥提到三十年前的事儿,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李县令一边扯着嗓子打断二哥的话,一边揪着他的衣服就往门外拽。
刚回过神来的周将军也赶紧帮着李县令把二哥往门外推,嘴里还嚷嚷着:“你特么为啥要害我们啊!?我们不就是看你在那儿,想让你分担点责任嘛!?你个挨千刀的,你要害死我们啊!?你给我滚远点啊!”
“别特么推了!老子自己会走!谁让你们两个没安好心的!?你们给我记住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别说是你们了,有本事让王大将军自己来找我!我跟他好好讲讲三十年前的事儿!”二哥挣脱了他俩的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万年县衙的后堂。
周将军和李县令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目送着二哥走远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吼道:“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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