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骄阳似火,酷热难耐,滚烫的阳光如烈焰般灼烧着人们的肌肤,无尽的黄沙绵延千里,一眼望不到尽头。一阵狂风吹过,黄色的细沙如幽灵般腾空而起,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沙尘暴,这些沙尘暴如同针一般,狠狠地刺向过往旅人的皮肤,带来阵阵刺痛。而这些沙子,不仅刺痛了旅人的身体,更刺痛了他们那颗缀满乡愁的心窝。
在这片广袤的西域大地上,风沙异常猛烈,绿洲却少得可怜,而沙土中埋葬的白骨,却是整个西域最多的。即便是那些经验丰富、身经百战的荒漠旅人,此刻也对这个传说中有去无回的地方望而却步。
然而,就在这片令人心生恐惧的荒漠中,却有一个人正孤独地行走着。他全身被一件灰色的长袍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冷漠的眼睛。狂风呼啸,沙子如雨点般不断地打在他的身上、手臂上,甚至是他的脸上,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依旧坚定地向前走着,默默地在身后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尽管身处酷热的荒漠,他给人的感觉却仿佛是在冰天雪地中艰难觅食的独狼,孤独、坚强而又冷漠。然独狼的寻觅是为了生存,而他的寻觅又是为了什么?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抬起头,伸出左手轻轻的拨了一下遮住了眼睛的长发,露出了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太阳很耀眼,但他却丝毫不惧的遥望着,闪着诡异红光的瞳孔不时掠过冷漠的光芒。孤独的他一人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大夏西域鱼龙混杂的边疆之地。
烈日犹如火炉,将黄沙炙烤得如波浪般翻滚,驼铃声在远处被热浪揉碎,化作断断续续的嗡鸣,仿佛是垂死之人的呻吟。他如同雕塑般站在风蚀岩堆砌而成的客栈前,衣摆沾满了盐渍,靴筒里漏出的沙粒随着步伐簌簌坠落,宛如被抽去生命力的细沙。
旌旗残破的“驿”字在风中摇曳,投下的阴影恰巧掠过他的眉骨,使得那双猩红色的眼瞳宛如浸在血池中的琉璃,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二十步外蹲着一个兜售胡饼的老妪,铁鏊子腾起的焦烟混着羊油腥气,如同一股浓烈的瘴气,弥漫在空气中。三个身披黑氅的刀客,用弯刃挑开布帘,铜护腕磕在门框上,发出的闷响犹如惊雷,震得人心头一震。
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咽下的沙砾仿佛是一粒粒尖锐的刺,刺痛着他的喉咙。左手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缠在腰间的革绳,那上面结着的十七个死扣,每个都浸透了不同人的喉头血,仿佛是十七道狰狞的伤疤,诉说着曾经的血腥与杀戮。
客栈二楼悬着的青铜铃突然叮当乱响,如同被惊扰的蜂群,发出嘈杂的声响。他猛地仰头,发丝间漏下的阳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得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线,红光在虹膜深处炸开,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又似细碎的星火在夜空中绽放。
二楼凭栏处闪过半截石榴红裙裾,金铃铛缀着的脚踝白得如同被剥了皮的沙柳枝,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沙暴残留的细碎晶粒还在后槽牙间摩擦,他抬脚碾过门槛边干涸的褐色污渍,门轴发出的吱呀声,仿佛是垂死老妪的最后一丝叹息,裹着羊膻味的热浪如同一股凶猛的洪流,扑面而来。正厅四角立着的石灯台燃着幽幽绿火,映得满堂食客的面庞青惨如鬼,仿佛是从地府中走出的幽灵。
说书人沙哑的嗓音突然拔高,如同一把利剑刺破长空:“要说那独狼掏心时啊——”喧嚷声在刹那间凝滞,几道目光如同利箭般,狠狠地扎在他的后背,仿佛要将他穿透。他伸手扯了扯蒙面布,布料摩擦过干裂渗血的唇纹,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如同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
跑堂端着铜壶撞过来时,他侧身让过的弧度精确如弯刀出鞘,壶嘴泼出的滚水在沙地上烫出蜈蚣状的痕迹,仿佛是一条被激怒的毒蛇,在地上蜿蜒爬行。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边陲小镇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浪荡的三牛像往常一样,脚步踉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随手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微弱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房间的一角。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三牛突然被吓得浑身一颤,因为他发现,在黑暗中竟然默默地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全身笼罩在一件黑色的斗篷里,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里透露出令人胆寒的精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他的气息散发出来,三牛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这种修为境界绝对不是他所能比拟的。
三牛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甚至连与之一战的念头都不敢有。他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惊恐地看着那个面具人。
面具人似乎察觉到了三牛的恐惧,他用一种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这次让我入关,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做完这件事,我的债务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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