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笑嘻嘻地接过信,然后调皮地向萱萱眨眨眼,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接着便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悄然地离去了。
随着阿瑶的离去,书房内又恢复了先前的静谧,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竹叶沙沙声。这沙沙声,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吟浅唱,为这宁静的午后增添了几分诗意。
一阵清风自竹窗外轻轻吹进,它似乎被书房内的美人所吸引,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轻柔地拂过美人的脸颊。这风带着淡淡的竹香和秋日的凉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将军府内,气氛凝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端坐在堂上,他面沉似水,双眼凝视着面前摆放的那颗首级,仿佛能透过那狰狞的面容看到背后隐藏的秘密。
“原因。”老将军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潭之水,没有丝毫波澜,但其中蕴含的杀意却让整个房间都为之一寒。
站在堂下的斗笠人似乎被这股杀意所震慑,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身体没入客厅的阴影之中,仿佛这样就能稍稍缓解一下那如芒在背的压力。
“京城的金蕊楼。”斗笠人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将军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手紧握着横放在膝上的宝剑,目光越过斗笠人,落在不远处那口漆黑的棺材上,沉默片刻后,他再次开口:“原因。”
斗笠人的回答依旧简洁:“金蕊楼。”
“原因。”这次王将军带上了杀气。
斗笠人好似融进了阴影中,说道:“这事我不该知道,不是吗?”
老将军的脸色愈发阴沉,他霍然起身,提着宝剑走到棺材旁,凝视着棺内已经死去二十几日的孙子,那原本就苍白的面庞此刻更是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
老将军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说道:“京城的事由我来处理,若有逃出京城或其他余孽,就交由你出手,此事过后,我们两清。”
斗笠人在阴影中沉默了一瞬,然后应道:“好。”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阴影之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好”字,在空气中回荡。
老将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身影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孤寂和落寞。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午后一直等到了月夜,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银辉。
突然间,老将军猛地大喝一声:“来人!为我披甲!擂鼓,聚将!”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将军府内炸响。客厅外顿时响起了一片哗啦啦的声音,那是甲胄摩擦的声响,紧接着,两名老兵快步走进客厅,为老将军披上了厚重的铠甲。
月光如银,洒在重甲老将军的白发上,映出一道沉默的剪影。他缓步走出客厅,凛冽的目光扫过一排排身披战甲的亲卫,他们如同雕像般静立,就连呼吸声也被刻意压抑。老将军没有发话,只是端坐在演武场的中央,等待着掌旗官和亲卫擂鼓聚将,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内侍钱公公捧着圣旨,喘着粗气跑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惊惶。就在掌旗官即将敲响战鼓的刹那,钱公公高声喊道:“将军且慢!陛下有旨!”声音在演武场中回荡,亲卫们手中的武器齐齐顿在半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
然而,老将军依旧端坐不动,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连时间都在他面前凝固。钱公公不敢有丝毫迟疑,他知道老将军的威严与决断,曾是战场上敌人的梦魇。他急忙上前,将圣旨递到老将军手中,生怕稍有不慎便招来不测。
月下,老将军缓缓展开圣旨,他的动作不带一丝犹豫,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这一刻,整个演武场仿佛都在等待他的回应,连风都停止了呼啸,只留下老将军沉稳的心跳声在夜空中回响。
而后王大将军缓缓起身开口道:“不必擂鼓了,此次是他人替我们出征了。儿郎们,随我观战压阵去吧。”说罢王大将军大步的走向府门,他身后的亲卫们却是寂静无声的跟了上去!
钱公公也只好气都没喘息匀称,又追了上去。几个贴身的内侍搀扶着他,一个平日里颇为受宠信的内侍扶着他上了车后,说道:“王大将军的卫队,真是精锐中的精锐啊,这麽多人身披重甲急速前进却鸦雀无声呀。”
钱公公有意点拨他,就一边喝茶一边说道:“你记住了,上过战场的军队和没有上过战场的军队,那就是驴和马的差别。而将军们的亲卫则更加的可怕,你以后可不要得罪了真正的将军啊!他们和那些唱歌跳舞的将军不一样的。”
等车上的钱公公追上王大将军的时候,金蕊楼附近已经被中平军包围了。王大将军端坐在一个高楼上,饮尽一爵酒后扔了下去,而后对下面中平军指挥使说道:“你是知道我的规矩的,去做吧。”
楼下传来一声:“鸡犬不留!”而后,杀戮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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