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入寒冬,天空忽然飘洒起片片瑞雪,它们轻盈而无声地旋转着,如同无数银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雪花纷纷扬扬,似是天地间最洁白无瑕的羽衣,将大地装扮成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几日下来,雪终于停歇,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那白茫茫的大地之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礼部大堂,这座古朴而庄严的建筑,在雪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巍峨挺拔。屋脊上雕龙画凤,栩栩如生,似乎要乘风飞去,却又被这沉甸甸的雪压得一动不动,威严肃穆之感油然而生。
庭院中,积雪覆盖了石板小径,一串串脚印在雪地中有序地排列,有的深陷,有的浅浮,正如人生轨迹,各不相同。偶尔有几声鸟鸣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这份寂静,却更显得雪后的世界宁静而深远。
屋檐下,雪水开始融化,滴滴答答地滴落在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而在这宁静之中,偶尔可以看到几个小官吏匆匆而过,他们裹紧了衣袍,低头避雪,脸上带着一丝丝因寒冷而显得有些扭曲的神情。
大堂内,火盆中的火焰跳跃着,散发出温暖的光和热,与外面的冰冷世界形成鲜明对比。官员们穿着朝服,面容肃穆,步履沉稳,他们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窗外那一片素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洁白无瑕的雪,既是大自然的恩赐,也似是对人间纷扰的一种讽刺。
张拙守步出衙门,将季末的汇报抛于脑后,漫步于街道之上。其实他的汇报可有可无,只是在季末去一次礼部,让上司知道他无病无灾的活着就行。而且上司也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三世祖,大家都是一年出现四次的闲人而已。
街上繁华依旧,人声鼎沸,摊贩的叫卖声、行人的笑语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他的脚步轻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兴趣。
古朴的建筑排列在街道两侧,木质的招牌在风中摇曳,雕刻精美的门窗透出一丝丝沉稳的历史气息。不时有几匹骡马拉着货物穿行而过,蹄声清脆,搅动了残雪飞扬。街边的茶肆里,文人雅士挥毫泼墨,吟诗作画,他们的笑声透过半开的窗棂,飘扬到街道上。
张拙守的目光落在一家珠宝铺子的橱窗上,碧绿的翡翠、晶莹剔透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轻轻摇头,内心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这些身外之物,不过是世人追逐的幻梦罢了。
穿过热闹的市集,他来到一处较为宁静的巷弄。这里少了些喧嚣,多了些静谧。石板路被磨得光滑,两侧的民居门口,老人们坐在竹椅上,悠闲地晒着冬日的暖阳,偶尔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是家中妇人正在准备中午的茶饭。
张拙守的脚步在这里变得更为缓慢,他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适。巷弄尽头,一位老者正在棋盘前与人对弈,两人眉头紧锁,全神贯注于棋局之中。张拙守驻足观看,不时轻轻叹息,对棋局的每一步落子都充满了感慨。
街市的繁华、巷弄的宁静、人们的喜怒哀乐,这一切在他心中交织成了一首无言的诗。他知道,这样的悠闲时光在忙碌的生活中并不多得,因此倍感珍惜。
在街边匆匆吃了一碗馄饨和两个烧饼后,张拙守像往常一样慢悠悠地踱步来到了君弈茶楼。这几日,茶楼里来了一位新的说书人,正讲述着一些新奇有趣的故事,让原本无所事事的张拙守也听得如痴如醉。
他刚刚坐下,点了两盏热茶,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听到楼下天井的高台上,传来了新的说书人那抑扬顿挫的声音。这位说书先生看上去颇为文雅,只见他轻摇折扇,缓声道:“话说前朝年间,在那苏杭和园县,有一个地痞无赖,长得身材魁梧,人送外号‘魁哥’。此人生年三十,虽然没啥正经营生,但却有一身好拳脚功夫,而且还精通赌博之道,无论是抹牌道字,还是围棋象棋,他都无一不晓。”
说书先生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魁哥整日整夜地沉迷于赌博和嫖娼,不过他运气倒是不错,渐渐地发迹有钱了。有了钱之后,他便用钱财买通了官府,在和园县谋得了一个公差的差事。从此以后,人们都尊称他一声‘魁大官人’。”
张拙守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手中的茶杯已经见了底。他赶忙又给自己斟满一杯,继续听那说书先生讲道:“这魁大官人父母早亡,兄弟也都不在人世,家中只有一个年幼的女儿。他的第一个老婆因病去世后,他新近又娶了州里户官的女儿做填房,算是续弦。
然而,这魁大官人本性难改,他不仅与乡里的玉儿打得火热,后来甚至还将她娶回家中同住。不仅如此,他在西家巷还霸占了窠子李幺姑,包养了一段时间后,也把她娶回了家...”
午后的阳光宛如一位温柔的母亲,用她那柔和的手轻轻抚摸着古都豪门的园林。金色的光斑如同顽皮的孩子,在园林间欢快地跳跃着,洒落在张拙守的脸上,带来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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