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最新的财务报表,一组略微下滑的海外业务数据让我的眉头轻轻蹙起。办公室里弥漫着哥伦比亚黑咖啡的醇厚香气,落地窗外是深秋的CBD,玻璃幕墙反射着冷冽的天光,将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缩成一串模糊的光点。
“李特助,把欧洲区的市场分析报告再给我一份,重点标出让·皮埃尔提到的供应链问题。”我按下内线电话,声音保持着一贯的平稳。作为汪氏集团的董事长,我早已习惯用冷静包裹所有情绪——父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绿萍,汪氏不能毁在任何人手里”的画面,至今仍是我每个清晨醒来的动力。
门被轻轻推开,李薇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脸色比平时凝重几分:“汪董,这是您要的报告。另外,童氏那边……昨天正式提交了破产清算申请。”
“童氏”两个字让我笔尖一顿。童明宇那张总是带着假笑的脸在脑海中闪过,年初他还带着项目计划书来汪氏谈合作,眼底的野心藏都藏不住。如今落得这般境地,与其说是汪氏的竞争挤压,不如说是他自己急功近利,挪用公款填补投资黑洞的恶果。
“知道了。”我翻开报告,语气没有波澜,“通知法务部,跟进童氏的债务清算,汪氏的那笔应收账款不能打水漂。”
李薇应了声,却没立刻转身。我抬头看她,她才犹豫着开口:“汪董,还有件事……昨天董事会结束后,汪远洲董事单独留下,向我打听您下周去新加坡考察的行程安排,问得很细。”
汪远洲?我指尖在报表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这位堂叔在董事会里向来扮演着“老好人”的角色,每次投票都看似中立,实则总在关键时刻给我使些小绊子。父亲在时就提醒过我,汪远洲盯着董事长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能力平庸,一直没找到机会。
“告诉他,行程还在敲定中,确定后会发通知。”我合起报告,“你多留意他的动向,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李薇离开后,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汪氏集团总部大楼的LOGO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座大厦承载着三代汪家人的心血,从我接手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脚下的路从来都布满荆棘。童明宇的破产,会不会成为某些人眼中的“机会”?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压了下去——与其猜测,不如做好万全准备。
而此时,市中心一间隐蔽的雪茄吧里,浓重的烟雾正包裹着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
童明宇将一杯威士忌重重砸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液溅出杯口,沾湿了他价值不菲的西装袖口。“汪绿萍那个女人!她就是故意的!若不是她在竞标会上截胡我们的新能源项目,童氏怎么会资金链断裂?”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沙哑,眼底布满血丝,哪里还有往日的意气风发。
坐在对面的汪远洲慢条斯理地抽着雪茄,烟雾从他鼻腔里缓缓溢出,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他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玉扳指,嘴角勾起一抹阴恻的笑:“明宇,话可不能这么说。生意场上输输赢赢很正常,怎么能怪到绿萍侄女头上?”
“怪她?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童明宇猛地前倾身体,双手死死攥住桌布,“汪叔,您别跟我装糊涂。整个董事会谁不知道,您早就对汪绿萍独揽大权不满了。她把您安排在战略委员会当虚职,把核心业务全攥在自己手里,您甘心吗?”
汪远洲弹了弹雪茄灰,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他确实不甘心。当年汪父病重,他本以为自己作为家族里资历最老的男性成员,董事长的位置十拿九稳,没想到汪父力排众议,把位子传给了刚从国外回来的汪绿萍。这几年,他看着汪绿萍把汪氏的业务越做越大,声望越来越高,自己却只能在董事会上充当背景板,心里的怨气早就积成了山。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他故意叹了口气,“绿萍现在势头正盛,手里握着好几个大项目,股东们都捧着她。”
“势头正盛又如何?只要我们联手,不愁扳不倒她!”童明宇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我手里有她当年为了拿下城西地块,和拆迁办主任私下交易的证据——虽然只是几张模糊的照片,但只要稍加运作,就能让媒体炒翻天。到时候,‘商业贿赂’的帽子一扣,她这个董事长就别想坐安稳!”
汪远洲的眼睛亮了起来,但还是故作谨慎地问:“就凭几张照片?恐怕不够。绿萍的公关团队可不是吃素的。”
“当然不止这些。”童明宇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密封的信封,推到汪远洲面前,“这里面是童氏和汪氏合作期间,我偷偷留存的财务凭证。有些款项,汪绿萍是用个人账户走的,表面上看是合法的咨询费,实际上……”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要我们把这些凭证交给税务部门,再透给媒体,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汪远洲拿起信封,掂量了一下,指尖的温度透过纸张传来,让他心跳加速。但他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盯着童明宇:“你这么处心积虑,图什么?童氏都已经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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