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脸色发白:“那我们……是不是不该来?”
“来都来了。”她耸肩,“门票钱都付了,总得看场电影再走。”
她盯着那行“钥在渊上,亦在渊心”,眉头紧锁。这话前后矛盾,像是故意设的谜题。钥匙在深渊之上?还是在深渊心里?
她低头看心口钥匙,裂痕深处,似乎有金光一闪而过,快得像是错觉。
“系统。”她又问,“刚才那金光,是你放的彩蛋?”
系统依旧沉默。
她懒得再问,转身走向祭坛边缘,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出口。可脚刚迈出,地面纹路忽然一颤,一道金线从她之前滴血的位置延伸出来,极细,几乎看不见,直通祭坛深处。
她没察觉。
苏逸却看见了,他盯着那道金线,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还能怎么办?”她冷笑,“情报到手,该跑路了。”
她抬脚想走,可祭坛上的钥匙忽然一震,投影再次闪动,这次只有一句话,浮在半空,久久不散:
“持有者即容器,容器即祭品。”
她脚步一顿。
苏逸抬头看她:“这……是说谁?”
她没回,只觉得心口钥经烫得厉害,像是要烧穿皮肉。
她抬手,指尖轻轻抚过裂痕。
就在这时,散修忽然抽搐了一下,嘴里吐出两个字:
“……钥匙……醒了。”
她猛地回头。
散修依旧昏迷,可掌心烙印的血,正以诡异的节奏一跳一跳,像是在回应祭坛的震动。
她眯眼,忽然意识到什么。
这机关不是靠血启动的。
是靠她的血。
别的血只能开个门,她的血,才能唤醒整个系统。
“所以……我不是来破解机关的。”她低声笑,“我是来当启动按钮的?”
苏逸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她没答,只把雷龙鞭收回袖中,指尖在鞭柄上轻轻一弹。
“走。”她说,“再不走,怕是要被写进反派回忆录了。”
她转身迈步,脚踩在纹路上,血迹一路延伸。
可就在她踏下最后一级台阶时,心口钥匙猛地一震,裂痕深处,一滴金色血珠悄然渗出,顺着皮肤滑落,滴在地缝中。
那滴血没被纹路吸收,而是像活物般,缓缓钻入地底,消失不见。
苏逸跟在她身后,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他下意识回头。
祭坛上的投影,不知何时变了。
不再是情报,而是一行血字,浮在半空:
“容器已激活,倒计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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