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岳承嗣猛地抬手,声音陡然拔高:“岳安、岳平、岳山、岳河!”
四声 “在!” 几乎同时炸响,震得雪沫子从旗角往下掉。这四人是岳家世代相传的家将,岳安沉稳持重,惯使长枪,骑术最是精湛;岳平勇猛过人,腰间双斧寒光凛凛,专破密集阵形;岳山精于骑射,背上长弓蓄势待发,箭无虚发;岳河心思活络,最善找阵形缝隙,专搞分割穿插。此刻四人各率一千游奕骑,早已在阵侧缓坡后待命,褐甲上落的雪都没来得及拍掉,只等一声令下。
“岳安带左路,绕到降卒阵后断退路,记住别伤降兵!”“岳平领右路,直插降卒与步卒的缝隙,把两阵割开!”“岳山、岳河率部居中,左右策应,见着顽抗的就拿下,投降的别碰!”
“得令!” 四人齐声应和,各自拨转马头。岳安一马当先,左路游奕骑跟着他冲下缓坡,马蹄踏过积雪,溅起的雪粒打在甲胄上噼啪作响,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绕到了降卒阵后,长枪列成一道斜阵,正好堵住退路;岳平则率军往右侧迂回,双斧在雪光下闪着冷芒,直扑降卒与步卒的结合部,马刀劈断几根拦路的长枪,硬生生劈出一道豁口;岳山张弓搭箭,一箭射穿降卒阵前的旗杆,箭羽带着风声钉在雪地里,惊得前排降卒连连后退;岳河则率部在中路游走,目光锐利如鹰,见着几个还想抵抗的降卒头目,立马率人围上去,马刀架在脖子上,却没真砍下去:“弃械!饶你不死!”
李狗蛋正愣神,就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一瞅,岳安的游奕骑已列成枪阵,堵住了退路。“不好!后路被断了!” 有人喊了一嗓子,降卒阵瞬间乱了 —— 原本就没战意的士兵,这会儿更是慌了手脚,有人把刀往雪地里一扔,蹲下来抱着头;有人往雪地里趴,想躲在别人身后;还有人朝着岳家军的方向磕头,嘴里喊着 “饶命”。
老王见状,干脆把手里的锈刀往雪地里一扔,扯着李狗蛋的胳膊:“别打了!咱投降!岳帅说了,不杀投降的!” 李狗蛋跟着扔了刀,刚要蹲下,就见身边一个降卒举着刀要冲,被岳山一箭射穿手腕,疼得惨叫着滚在雪地里。这一下,更没人敢抵抗了 —— 整个降卒阵像被捅了的马蜂窝,乱得没个章法,哭喊声、求饶声混着风雪传得老远。
“一群废物!都是废物!” 李过在阵后看得目眦欲裂,却没半分退意 —— 他身后还有一万精锐步卒、一万黑甲骑兵,哪会怕岳承嗣那四千游奕骑?他猛地勒转马头,大刀指向阵中:“步卒队!结‘铁壁阵’!盾在外,枪在内,往前压!”
中阵的一万步卒听得号令,立马收缩阵形,盾牌层层叠叠架起,长枪从盾缝里斜指向前,像一片移动的钢铁丛林,踩着积雪稳步向前,每一步都震得雪粒簌簌往下掉。李过又挥刀指向骑兵:“骑兵分两路!左路随我冲岳承嗣中军,右路去截那些降兵!今日要么把岳承嗣的头砍下来,要么就把这些废物和岳家军一起埋在子午谷!”
一万黑甲骑兵瞬间分成两股,左路跟着李过往岳承嗣方向奔去,马蹄踏碎冻土,扬起漫天雪雾;右路则朝着乱作一团的降卒阵冲来,马刀在雪光下闪着致命的寒光。
岳承嗣见李过要动真格,立马对身边亲兵喊:“传我号令!游奕军收拢,护送降兵回阵!”
岳安四人听得指令,立马调整队形 —— 岳安、岳河率左路游奕骑护住降兵左侧,岳平、岳山率右路护住右侧,中间留出通道,岳山还不忘高声喊:“愿投降的弟兄们!跟着我们走,回阵就有热饭吃,没人再敢逼你们卖命!”
那些蹲在雪地里的降卒,见李过的骑兵要杀过来,哪还敢犹豫?老王拉着李狗蛋,第一个跟着游奕骑往回跑,其他降卒也纷纷爬起来,跟着大部队往岳家军阵中挤,七八千人的队伍虽乱,却跑得飞快,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李过骑着马冲在最前面,见降卒要跑,气得嘶吼:“你们这些废物!能站的赶紧给我提起刀来!杀向岳家军!敢跑的,我先砍了你们!” 他边喊边挥刀,一刀劈倒一个跑得慢的降卒,鲜血溅在雪地上,像开了一朵刺目的红梅花。可那些降卒哪还敢回头,只拼命往岳家军阵中奔,连滚带爬地朝着青甲、玄甲的方向涌去 —— 那里没有刀光,只有游奕骑护在两侧的褐甲背影,是他们此刻唯一的生路。
李过的左路骑兵已快冲到岳承嗣中军前,右路骑兵也快追上降兵,而步卒的 “铁壁阵” 还在稳步向前,子午谷的风雪里,一场更大的血战,眼看就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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