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另一侧,卢象升的大军已疾驰而至。他身披重甲,手持一杆长枪,立马于阵前。凛冽的风掀起他的战袍,露出底下结实的肌肉线条。看着对面昔日同袍如今面目狰狞的模样,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痛心,随即被浓重的杀意取代。他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穿透嘈杂的喧嚣,落在每一个兵士的耳中:“各位弟兄皆是大明之将、大明之兵!东林党误国误民,贪赃枉法,拿你们当枪使,当棋子!你们岂能甘心为虎作伥,落得个千古骂名?放下兵器,既往不咎!执迷不悟者,唯有死路一条!”
几个叛军小旗跳出来,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意,叫嚣的声音尖利刺耳:“卢象升,休要废话!你不过是朱由检的一条狗!擒了你,再擒朱由检,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儿郎们,杀!”
卢象升闭眼一瞬,再睁眼时,眼底的痛心已然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杀意。他猛地抬手,长枪直指苍穹,厉声喝道:“随本将诛杀奸孽!投降者跪地抱头,既往不咎;反抗者,斩!”
话音未落,他双腿猛地夹紧马腹,战马嘶鸣一声,驮着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叛军。手中的长枪寒光一闪,如毒蛇吐信,径直刺向冲在最前的叛军总旗。那总旗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长枪便已穿透他的胸膛。卢象升手腕一拧,长枪拔出,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战袍。他顺势将总旗的尸身挑落马下,刀刃嵌进骨缝的脆响,撕开了大战的序幕。
“杀!” 五万明军齐声呐喊,声震四野。
戚雷一挥手,两百亲兵迅速列成阵型。盾手在前,高举着厚重的铁盾,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墙;长枪手紧随其后,长枪从盾缝中探出,寒光闪闪;细长刀手则游走在侧翼,眼神锐利如鹰,随时准备补杀漏网之鱼。整套阵形如同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朝着乱军之中碾压而去,竟无人能挡。
戚雷更是悍勇,他手提双戟,弃马步战。厚重的甲胄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反而让他的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叛军几名将领见状,纷纷嗤笑起来,语气里满是轻蔑:“区区百户,竟敢步战?兄弟们,斩了他领赏!”
三四名骑兵策马冲来,马蹄扬起的尘土迷了人眼。他们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带着风声劈向戚雷的头顶。戚雷面不改色,左手戟猛地向上一格,“铛” 的一声巨响,震得那几名骑兵虎口发麻,长刀险些脱手。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戚雷右手戟顺势横扫,戟尖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扫在战马的腿上。几声凄厉的嘶鸣过后,战马轰然倒地,骑兵摔落尘埃,还未起身,便被戚雷的戟尖穿透胸膛。
双戟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镗镗之声不绝于耳。戟尖所到之处,鲜血飞溅,残肢横飞。不过数合,几名叛军将领便尽数殒命戟下。戚雷长啸一声,声震旷野,径直冲入乱军阵中,左突右杀,如入无人之境。他的身影所过之处,叛军纷纷倒地,无人敢挡其锋芒。
卢象升的长枪更是所向披靡。他在乱军之中纵横驰骋,枪出如龙,每一击都精准地刺向叛军的咽喉。一名叛军千总挥舞着大刀,朝着他的后背劈来。卢象升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侧身,避开刀锋,同时长枪反手一挑,正中那千总的小腹。千总惨叫一声,口吐鲜血,跌落马下。卢象升毫不留情,长枪再刺,了结了他的性命。
叛军阵中,不少兵士本就是被裹挟而来,并非真心造反。他们看着戚雷的悍勇、卢象升的锐不可当,又见天子亲军的阵型进退有度,锐不可当,顿时军心溃散。有人扔下兵器,跪地抱头乞降;有人掉头便逃,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更有甚者,直接倒戈相向,捡起地上的兵器,跟着戚雷从阵角杀到阵尾,又从阵尾杀回阵角。
喊杀声、哀嚎声、兵刃碰撞声搅成一片,黄沙漫天,鲜血飞溅,染红了燕山脚下的旷野,染红了残破的大明龙旗。
而远在锦州城外,代善的大军已然安营扎寨。营地里炊烟袅袅,旌旗飘扬,白日里擂鼓呐喊的兵士,正摩拳擦掌,等着夜幕降临,举火佯攻。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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