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了不起的能力。”康一由衷地赞叹,他看着一片原本混乱的区域在乔鲁诺的力量下迅速形成了一片稳定的、散发着微光的结晶丛林。
仗助则挠了挠头:“虽然看不太懂,但感觉很厉害!不过,乔鲁诺,你没事吧?会不会太累了?”
乔鲁诺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探索的愉悦:“没关系,仗助先生。我感觉很好,甚至比之前更好。”他能感觉到,黄金体验在这个世界,正在发生某种潜移默化的、积极的蜕变。
承太郎始终在一旁静静观察,他关注的重点不仅是乔鲁诺能力的展现,更是艾莉娅的反应、周围环境的变化,以及可能潜藏的风险。他看到艾莉娅的兴奋是真实的,但也察觉到她偶尔会流露出一种过于炽热的研究欲望,这让他保持着一分警惕。同时,他也注意到,在乔鲁诺进行较高强度“唤醒”时,观测回廊远方的信息星云中,似乎有一些模糊的、不怀好意的阴影一闪而过,但当他凝神去看时,又消失无踪。
“艾莉娅,”承太郎在实验间隙开口,“乔鲁诺的能力,是否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艾莉娅从兴奋中冷静下来,神色变得有些严肃:“承太郎先生,你的担忧是合理的。源理之庭并非只有我和烬这样的守护者。规则的变动,尤其是像乔鲁诺这样高效、显着的规则催化,会产生特殊的‘信息涟漪’。这种涟漪,可能会吸引来一些……游荡的‘畸变体’,或者某些对稳定秩序本身抱有敌意的存在。”
“畸变体?”康一紧张地问。
“那是世界编织过程中,因规则冲突、信息污染或外来干扰而产生的错误造物。”艾莉娅解释道,“它们没有理智,只有吞噬和破坏的本能,渴望将有序重新拉回混沌。烬的主要净化目标,就是它们。此外,可能还存在一些……古老的、意识到的‘混沌眷属’,它们视秩序的建立为枷锁。”
就在这时,烬的身影如同绯红色的闪电,骤然出现在平台上。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冷峻,目光直接扫向乔鲁诺。
“刚才强烈的规则活性波动,是你们引发的?”他语气生硬地问。
艾莉娅上前一步,将实验情况和成果简要告知。
烬听完,眉头紧锁,他看向乔鲁诺的目光更加复杂。“催化规则编织……确实能加速世界的稳定。但这也意味着,你们,尤其是你,乔鲁诺·乔巴拿,已经成为了一个显眼的‘信号源’。”他抬手,指向远方黑暗的星云深处,“我已经感知到,一些低级的畸变体正在向这个方向聚集。虽然目前还不成气候,但随着你们活动的频繁,吸引来的东西会越来越强,甚至可能引起‘混沌眷属’的注意。”
他看向艾莉娅:“你的观测回廊防御等级需要提升。我会加强附近的巡逻,但不可能完全阻隔。你们必须做好应对袭击的准备。”
这个消息让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也就是说,因为我们帮助世界更快成型,反而会引来攻击?”仗助觉得有些荒谬。
“秩序的建立,必然伴随着与混沌的对抗。这是源理之庭的常态,只是你们加速了这个过程。”烬冷冷道,“既然选择了介入,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承太郎压了压帽檐,眼神锐利:“战斗的准备,我们从未松懈过。”白金之星在他身后若隐若现,尽管受世界规则压制,但那战意却丝毫不减。
乔鲁诺沉默片刻,开口道:“如果我的力量会带来危险,我们可以暂停……”
“不。”艾莉娅打断了他,眼神坚定,“你的力量对源理之庭的益处远超潜在的风险。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况且,畸变体本就是需要清除的威胁,如今只是将冲突提前和集中了而已。”她看向烬,“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既能利用乔鲁诺的能力加速编织,又能有效防御可能到来的袭击。”
她转向承太郎等人:“这也关系到你们的恢复。对抗畸变体的战斗,是熟悉这个世界规则、磨砺自身力量的最佳途径。而且,畸变体被净化后,会留下纯净的‘规则碎片’或‘信息核’,那对你们修复自身的损耗、甚至理解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大有裨益。”
合作的内容,从单纯的研究,扩展到了共同防御与成长。
在艾莉娅和烬的协助下,一个初步的计划被制定出来:乔鲁诺将继续在艾莉娅的指导下,进行有节制的规则唤醒,重点优先强化观测回廊本身的防御规则和周边区域的稳定性。承太郎、仗助、康一则开始适应性训练,尝试在这个世界规则下运用替身能力,并学习识别和对抗畸变体。波鲁那雷夫则利用其灵魂形态的优势,负责警戒和侦查平台周边信息流中的异常波动。
训练很快展开。承太郎发现,白金之星的“时停”能力在这个世界虽然被大幅削弱(目前最多能停滞不到一秒),但其纯粹的“精密度”和“力量”概念,在对抗实体化的畸变体时依然有效,而且通过对时间规则碎片的感知和适应,他感觉时停的持续时间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恢复。仗助的“修复”能力,对于稳定被畸变体破坏的规则结构有奇效,甚至能一定程度上“修复”被混沌侵蚀的信息区域。康一的“重量”概念,则能有效压制畸变体的移动和攻击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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